文图/张茧

凤凰，一座闲适而美好的小城

夜色一落，凤凰就活了。

沱江两岸的灯次第亮起，像有人把星子揉碎，撒在水面与屋檐之间，随着微波，漾成一片流淌的、碎金似的斑斓。人声从石阶下漫上来，和着河风一起回旋，热热闹闹，像一场绵延的节日。

沱江两岸的灯火，红的、黄的、一串串、一簇簇，摇曳着映在水里

游船在波光里前行，河面漾成一片流淌的、碎金似的斑斓。

古城之夜，满眼都是流动的光景

吊脚楼的影子在水里轻轻晃，穿上民族服饰的旅拍队伍一支接一支走过，银饰叮当，像是为这喧闹的夜，敲打着清脆的节拍。女孩们裙摆如花，笑靥盈盈，她们对着镜头，或倚着斑驳的石栏，或临着荡漾的波光，眼波流转里，有羞涩，更有藏不住的、对这片风景的欢喜。那相机一闪一闪的光，便像是夏夜的流萤，为她们定格下属于凤凰的梦。

碰到节假日，沱江两岸摩肩接踵人声鼎沸

拿着手机自拍的游客，眼神里满是对这片风景的欢喜

沱江两岸人声鼎沸。有人倚着栏杆看水，有人在岸边放一盏河灯，火光点点，顺着水流漂向远处。街边的小店敞开木门，蜡染的蓝、绣片的红、扎染的云纹在灯下流动，店主不吆喝，只把茶泡得香，等客人自己走进来。

旅拍的阿妹，裙摆如花，笑靥盈盈

看一场《凤凰样子》大型演出，了解湘西民俗风情

酒吧里驻唱歌手清越的嗓音，直抵人心

酒吧一条街的喧嚣，又是另一种情致了。吉他声，鼓声，驻唱歌手或沙哑或清越的嗓音，从一扇扇木门里争抢着漫出来，与空气里浮动的酒香、小吃摊上辣子的焦香，混在一处，教人未饮便先有了三分醉意。年轻的笑声被夜风托起，落在石板路上，弹起细碎的回响。

旅拍店里穿着漂亮银饰服装的小姑娘

在古城墙上演绎一段爱情故事

穿上民族服饰，定格下属于凤凰的梦

夜深了，沱江的水仍在低语。灯光把古城的轮廓勾勒得温柔，人声渐稀，只剩偶尔的脚步。风从上游吹来，带着水汽和草木的清香，让人在热闹里忽然静下来，听见自己的心跳。

沈从文笔下翠翠的故事，在光影里再现

跨过石戥桥，笑声和着河风一起回旋

夜深了，还未收摊的老人，还有匆匆走过的外卖小哥，他们才是最真实的生活

然而，你若不贪睡，赶一个清早，你会发现凤凰的另一种面目。

晨光熹微，像一匹淡淡的青纱，轻轻地覆在古城的肩头。昨夜的喧嚣，此刻已沉入河底，只剩下一片空濛的、潮润的静。沱江醒了，却只是静静地流，水面上氤氲着一层薄薄的白汽，对岸的吊脚楼，影影绰绰的，像一幅淡雅的水墨画。

晨光熹微，像一匹淡淡的青纱，轻轻地覆在古城的肩头

石板路被岁月和脚步磨得油光水亮，泛着青幽的光

石板路被行人的脚步磨得发亮，在晨光里，泛着幽深的、青灰色的光，踩上去发出温润的声响。三三两两的行人，或背着画夹，或提着竹篮，沿着河岸慢慢走，把小城的苏醒看得真切。

白天的凤凰卸下了夜晚的浓妆，此刻的安宁，是它沉静的底色

把人间的热闹与温柔，都揉进沱江的水波里

热气腾腾的早餐摊担在巷口铺开，大妈掀开竹盖，蒸汽轰然升起，裹着米粉、油条、米豆腐的香气，把整条街叫醒。她动作麻利，勺子起落间，一碗热乎的汤粉就递到你手里，葱花青翠，辣椒鲜红，吃一口，浑身都暖了。旁边的小桌坐满了人，轻声交谈，声音被热气托着，散在清晨的光里。

城隍庙老墙下，卖早餐的大妈

早餐摊的香气，朴素，却扎实诱人

古城的闲适，是把日子过成水。白天，你可以在茶馆里泡一壶茶，看沱江缓缓流过；也可以在巷子里漫无目的地走，看老墙斑驳，看木门半掩，看一只猫蜷在台阶上晒太阳。店铺开门不慌不忙，收摊也不赶时间，老板会和你聊两句天气，问一句从哪里来，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

临着荡漾的水波，留下美好的回忆

凤凰的魅力，是让你在喧嚣里找到安宁

凤凰，让你在烟火中遇见美好

凤凰的美，不在于雕梁画栋的精致，而在于烟火与人气的真实。夜里的灯、岸边的笑、清晨的雾、摊前的热气，都是生活的注脚。它不张扬，也不刻意，只是把日常过成诗，把人间的热闹与温柔，都揉进沱江的水波里，留在每个走过的人心上。

古城墙下，穿着民族服饰出摊的大妈

在每一个转弯处，发现不一样的美

走的时候，回头再看一眼。桥还是那座桥，水还是那汪水，灯依旧亮着，人声依旧在风里起落。你会明白，凤凰的魅力，是让你在喧嚣里找到安宁，在烟火中遇见美好，这座闲适而美好的小城，值得一次又一次的停留。

凤凰的美，不在于雕梁画栋的精致，而在于烟火与人气的真实

（本文图片2006年——2024年摄于湘西凤凰）

作者：张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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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湖南日报·新湖南客户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