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2025年第8期

标题：《金嘎乌》（节选）

作者：诺布朗杰

朗诵：储彬

题记：愿我的叹息，给予你思考，给予你力量。

1▲金嘎乌，这冗长的、不修边幅的内容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一节一节地写着，好像续我一截一截的骨头，好像续我的命。

我不学人讲理论，他们的理论未必适合我。

我不求人找方法，所有的方法都会过时。

我让字们相亲相爱，不分彼此。

我让字们互帮互助，远离嫉妒与仇恨。

我让字们永远拿起悲悯，放下嚣张与飞扬跋扈。

我必须善待字。

它们与我同呼吸、共命运。它们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2▲金嘎乌，夜晚把星空保管得那么好。

我把我的眼泪交给你，请你先替我保管一下吧！

我得把我这颗忽冷忽热的心安顿好。

过来搜搜我。我孑然一身，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给你真诚，你要吗？

给你善良，你要吗？

给你忠言，你要吗？

我细想了一下，还是不能给你，得自己留着用，我怕我没有。

众人的苦上，他们尝到了甜头。

狐狸正用尾巴，著书立说。我陷入困境，无诗可写。

5▲金嘎乌，我不愿像他们一样，一味地雕章琢句，奢求词语能开出鲜艳的花朵。

我视字为药，视词为血，用诗安身立命。

他们却在里面做着各种交易。

我不解。

纸里装不下字的魂。

我让字发出声音，我让字从纸上走出来。能在纸上留下的，太少了。

即便我留下，他们也未必想要。

我有必要让他们知道，我最想写的字，并不在纸上。

6▲金嘎乌，我刚安慰好了这个人，又不小心得罪了那个人。

我总是顾此失彼，无法讨好每一个人。

现在，我不想去讨好谁，只想正视自己。

我需要的可能并不是鲜花与掌声。

我的心需要被照耀。我更需要心安理得。

一盏灯给予我的小小光明早就无法满足我，我想把我囤积的光明全部奉献给灯。

你相信吗？我甚至闭着眼睛走路。

我把自己当成路，让路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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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宋姗姗

一审：张佳伟

二审：杨军

三审：邢玲

来源：湖南日报·新湖南客户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