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砥砺医路二十载 一呼一吸总关情——访湖南省第二人民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主任曾祥伯
新湖南 • 名医论健
2024-08-31 08:55:38

记者 文阁 通讯员 杨文 石荣 视频 李霞

日常生活中,几乎所有人都患过呼吸系统疾病,因此人们常以为呼吸科就是治感冒、肺炎的。事实上,当病魔来袭时,呼吸是抵御疾病、延续生命的基础,也是其它医疗救治行为的基础,这是“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存在的意义,也是呼吸科医生的职责所在。

曾祥伯,中共党员,主任医师,湖南省第二人民医院(省脑科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主任,肺动脉栓塞救治专家组组长,湖南中医药大学教授,美国加州大学戴维斯医学中心访问学者。

执着探究,没有绝对意义的疑难杂症

今年年初,一位患者不幸确诊肺部肿瘤,祸不单行,6月27日下午,该患者又因严重的脓毒症休克、呼吸衰竭等危急症状,被紧急送入湖南省第二人民医院呼吸重症监护室。

曾祥伯立即安排胸部、肺部增强CT检查,发现患者的心脏、肺脏被大量的积液所压迫,于是紧急对患者进行了心包穿刺引流和胸腔穿刺引流,两小时内便引流出心包积液300毫升,胸腔积液500毫升,同时实施积极抗感染、抗休克以及呼吸机辅助通气治疗,减轻心肺负荷。

患者当晚就感觉呼吸顺畅多了,但第二天下午,患者心包引流管和胸腔引流管又分别引流出了300毫升积液,积液涨得如此之快,已不是肿瘤转移所能产生的。

问题在哪里?曾祥伯陷入了沉思,很快,凭着丰富的经验,以及驾轻就熟的文献检索,曾祥伯研判出这一病症的原因,是患者服用的靶向药物所导致的水钠潴留,他于是带领团队精心施救,经过心包积液与胸腔积液的引流,积极的抗感染、抗休克治疗,配合严格的液体管理,以及早期的呼吸功能训练,功夫不负有心人,患者每天水份的排出总量,终于开始大于摄入总量。

患者逐渐缓了过来,从刚开始呼吸急促不能说话,到慢慢能说几句,到能和妻子正常视频交流,并顺利转出呼吸重症监护室,整个过程不到一周。“没有绝对意义上的疑难杂症,只有缺乏探究真相的眼睛和执着”这是曾祥伯的口头禅。

如履薄冰,每一个生命都值得被尊重

今年初夏,一位身患肺癌两年多的患者,出现反复咯血,每次咯血量多达一到两百毫升,辗转多家医院后,找到了曾祥伯团队。

曾祥伯结合肺部CT,却看不见具体的出血部位,要找到出血部位并止血,就必须在纤维支气管镜下操作,但这种操作本身就有可能引起患者的大出血,失血一旦止不住,患者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

怎么办?不治疗,患者以这样的速度失血,生命危在旦夕;治疗,他要承担极大风险,有可能比“危在旦夕”更糟糕。曾祥伯深思熟虑了一通宵,制定了几套严格的预案,在与患者及家属进行充分的告知解释,并取得同意后,他通过“经支气管镜下逐个气管及肺段予以少量冰盐水灌洗并负压吸引清理干净”,观察相应的部位有无活动性出血,来逐一寻找出血部位,终于在右肺上叶开口处看到了自发性出血,“呈鲜红色,粘膜广泛性增厚并隆起”,考虑新生物浸润,曾祥伯果断判断患者的出血来自受肿瘤侵犯的右上叶支气管,并引起局部肺不张。

曾祥伯马上率领呼吸内镜团队在纤维支气管镜下对该出血部位进行高频电电凝治疗,并局部“喷洒冰盐水及0.01%的肾上腺溶液后再进行冷冻冻融治疗”,依次在出血部位前、后、下壁由近及远,多点注射PTS进行局部肿瘤消融。

经治疗,患者的右肺上叶出血停止,生命体征平稳,术后不见咯血,支气管肿瘤较前明显缩小,“打通了”患者几乎全部阻塞的呼吸道,同时封堵了气道反复出血的部位,有效控制了疾病发展。

今年6月14日,一位耄耋之年的老奶奶入院。

老奶奶持续高烧39摄氏度,此前已辗转4家医院,却一直找不到高烧原因。老奶奶的血常规中白细胞20.91×109/L,比正常的白细胞量至少翻了10倍,但肺部CT显示却是双肺散在炎症。

白细胞这么高,肺部却只有散在的少许炎症,加之细菌、病毒、真菌、寄生虫及特殊病原体均未检出,此外皮肌炎全套阴性、新冠阴性,也就可以排除脓毒症、结核,那么问题来了,感染病灶到底在哪里?这让管床医生十分困惑,于是求助曾祥伯。他火速驰援,查看了老奶奶的既往检查结果和全身症状后,让管床医生将《实用内科学》按图索骥翻到第2559页,指出老奶奶罹患的是成人斯蒂尔病(AOSD),这是一种少见的、病因不明的全身性自身炎症性疾病,首选药物就是激素治疗。

因为对症下药,第四天老奶奶就不再发烧,十天后就康复出院,搞得老奶奶几个六十来岁的儿子,连呼“曾主任是神医。”

曾祥伯却淡定地说,热爱学习,善于思考,尊重每一个生命,我经常这样激励自己和团队。曾祥伯极爱读书,除了工作,手不释卷,特别注重钻研实用内科学、呼吸重症医学等专业相关知识,还善于知行合一,理论联系实际,将理论知识运用到日常工作中。

一花独放,不如百花齐放春满园

曾祥伯长期从事呼吸科临床一线工作,不仅擅长呼吸慢病管理、肺癌诊疗、呼吸重症救治、呼吸内镜介入诊疗,在慢性咳嗽诊疗方面有很深造诣,而且善于带团队,他常说,“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强调“人人都要有主攻方向”。

为实现专病专治、术业有专攻,近年来,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实施了亚专业细化,划分重症肿瘤介入组、呼吸慢病组、呼吸重症组,主攻并深耕肺部肿瘤、肺栓塞、胸膜疾病、急慢性呼吸衰竭、肺间质疾病、咳嗽、各类咯血及呼吸危重症等亚专业,为更多呼吸系统疾病患者提供精准的医疗服务。

2023年是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提质发展的一年,曾祥伯带领大家进行全科业务学习和技术大练兵,在提升科室全员业务能力的同时,呼吸重症监护室规模也扩大了2.5倍,并且承担了医院近1/4的重症患者,呼吸内镜介入团队诊疗能力达到省内先进水平,开展了大量三、四类呼吸内镜诊疗技术,并在省内率先开展气道内冷热消融联合化学消融治疗气道内肿瘤病变,其成功救治的病例被主流媒体多次报道。

2023年疫情防控开放初期,面对激增的新冠病毒感染者,特别是其中的重症患者,曾祥伯顾不上高热后自己虚弱的身体,在医院的指导下,毅然将科室改成全院的重症新冠病毒感染者救治中心,不知疲倦地从早忙到晚。

在曾祥伯的带领下,疫情期间,全科上下勠力同心,不仅科室获评先进集体荣誉称号,曾祥伯个人也获评湖南省抗击新冠肺炎先进个人。

“让生命在一呼一吸间充满希望。” 这是曾祥伯的人生格言,从医二十年,须臾不敢懈怠。


责编:袁小玉

一审:袁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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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大众卫生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