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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则思变 博专相济——我的书法创作观
新湖南 • 综合
2024-08-01 09:22:47

赵文龙

2015年之前,我创作的重心一直是篆书和隶书,虽在一些全国商业展赛和省展上获过奖,但一直无缘入展中国书协主办的展览,当时倍感困惑。2015年春节后,我开始把创作向行草书倾斜,在陆机《平复帖》和何绍基行书上用功较多。之后以这两种风格为主的作品连续入展了中书协举办的全国第二届手卷展,全国第四、五届青年展,全国第十二届书法篆刻展,第七届中国书法兰亭奖和全国第五届草书展等展览。现在回想起来,对自己当初的转变感到庆幸。

国展入展的作品目前以章草居多,主要取法陆机《平复帖》,它是现存年代最早的西晋名家法帖,“墨皇”和“祖帖”之称。《平复帖》的风格特征,当与陆机所用工具有一定关系。比如,明代书画家詹景凤《东图玄览编》中说道:“陆士衡《平复帖》以秃笔作稿草,笔精而法古雅。”再如,清代金石文字学家杨守敬《评帖记》有云,“系秃颖劲毫所书,无一笔姿媚气,亦无一笔粗犷气,所以为高”。这些书论都认为,《平复帖》为秃所书,故而,我在书写时,选择了比较顺手的秃笔,掺入篆籀用笔和自己的理解,以清淡典雅为主,注重虚实对比,把实的地方写出涨墨,将虚的地方枯到极致,营造出一种朦胧斑驳的效果。

《临颜真卿祭侄文稿》138mX40cm

书画作品中“虚处”的营造,我认为是一种妙得空灵的表现手法,清代的范玑在《过云庐画论》中说“画有虚实处,虚处明则实处无不明矣……”同样是清朝的蒋和在《学画杂论》里也说“大抵实处之妙,皆因虚处而生”,人们认为“实”的存在来自“虚”,“虚”成了中国人的生命情调和艺术审美的重要组成部分。就像山水画,在茫茫的江水上或者山间里,水汽蒸腾、云雾缭绕,在若隐若现、朦朦胧胧之间给人以更多遐想,这是一种大美的意境。可以说,虚白的运用能让作品的意境更加深邃高远。书画同源,我想把这种感觉和认识,尝试着融入章草的创作中来。

赵文龙《古人詠潇湘八景诗一首》138cmx68cm - 副本

我是永州人,永州书法的两座丰碑——怀素和何绍基都对我产生了一定影响。特别是何绍基,我们是同乡,都出生于永州道县,我生于斯、长于斯,因此对他的书法倍感亲切,加上永州本地学何绍基之风盛行,在大家切磋交流之余,又或多或少受到一些熏陶和感悟。何绍基精通金石书画,以书法著称于世,誉为“有清二百余年一人”。书法以颜欧为基上溯篆隶,对北碑名刻无不深研各体书熔铸古人,自成一家。我尤爱其楷书和行书,他的楷书取颜字结体的宽博,还掺入了北朝碑刻以及欧阳询、欧阳通书法险峻茂密的特点。他的行书以颜鲁公为基,融篆隶于一炉,骏发雄强,中年渐趋老成,笔意纵逸超迈,时有颤笔;晚年何绍基的书法已臻炉火纯青独具面貌

对何绍基行书的学习,我以为需要有一定的篆隶基础,特别是要在富有金石气的大篆或汉碑里下功夫,另外还需对颜鲁公的楷行作品进行溯源,增强篆籀用笔,感其外扩的雄强体势,也可辅助学习风格较为相近的其他名家作品,如取其王铎大字作品的浑厚和涨墨效果,以及赵之谦行书的北碑意趣。另外,对何绍基的行书也要做一些取舍,对部分传世书作进行真假辨别,择其精品研习,对偶有出现的“墨猪”、不自然的牵绕以及一些颤笔,要进行舍弃或者弱化,做到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目前我对何绍基行书的学习还不够深入,仅是一家之言,认识较浅

赵文龙小品《唐诗三首》50cmx50cm

近期我对书法的学习比较宽泛和包容,各种书风只要感觉有可取之处,也会时常翻看或揣摩一番,艺术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没必要独尊一家或厚此薄彼,对于学得太杂或一辈子只专于一家,亦不大可取。自己在学书道路上,走过很多弯路,迷茫过也彷徨过,中学时受时人书法影响,无功耗费了几年。直到大学里,才走上取法传统之路,于五体和古代经典法帖都有涉猎,先是泛泛而临,取其博,后择其一两家,专一深入,最后在专与博之间轮取法。现在回想起来,所有的曲折和迷茫都成为了人生财富,打好基础、找对适合自己的方向和方法,再努力执着下去,相信总会有所收获。

责编:周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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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新湖南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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