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卓今
如何表现新时代山乡巨变,“文学里的村庄”创作团队创造了一个全新的新闻叙事手法。
在新时代农村建设、乡村振兴的前提下,中国的无数个村庄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大型融媒体报道“文学里的村庄”,选取了10个村庄典型,这些典型都是中国现当代著名作家的故乡或者他们笔下的村庄,栏目组抓住了村庄的旧貌新颜等关键要素,巧妙地叙述了村庄百年来的变化。
这一系列作品在创作手法上融合了散文与通讯的叙事风格,对现代新媒体在“体裁上”进行了新探索,从呈现出来的效果来看,这种探索获得了巨大的成功。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它的主题,这个系列作品从宏观和微观角度展开了一幅广阔的时代画卷,真实地记录了十个典型村庄的“山乡巨变”,展现了新时代农民的饱满的精神状态,他们勤劳、富足、幸福快乐。
数十人的创作团队进行了一次将“文章写在大地上”的大胆创作。创作团队走过了大半个中国,穿行于“文学的虚构”与“发展的现实”之间,流连于细读文本与实地调研之中。从100年前的村庄到现在的村庄,在时间缝隙之中往复回环,在大广度空间和大纵深时间里驰骋。
从10月23日到11月3日,除了双休日,连续10期,每天都有两大版的“文学里的村庄”见报,纸质版,电子版,数字媒体,图文、影像全方位推出。时空变幻,山乡巨变。新时代的新农村书写,需要这种新的审美眼光、新的实践模式。读者跟随记者的脚步跨越高山大川,走过丘陵平原,不断地刷新人们对现代村庄的认知。
鲁迅与闰土(版画)。绍兴鲁迅纪念馆供图
鲁迅的乡土小说大都以鲁镇、未庄为故事的发生地,现代读者通过读鲁迅的小说了解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浙江农村。他在《社戏》中写到外祖母家的平桥村“百分之九十九”不识字,现在的平桥村即绍兴市越城区孙端街道的安桥头村已成为知名旅游景点,村子里“散发着浓浓的文学与艺术味道”“村集体收入达120万元”。
周立波的《山乡巨变》中的益阳清溪村,是20世纪50年代末从互助组到初级社的艰难的改革历程的典型。小说中的种田能手菊咬筋、陈先晋死死地守着几亩田地不愿入社,担心懒汉们不会作田糟蹋土地,如今的清溪村经过土地流转后探索集约经济模式,农民变成了坐在空调房里用人工智能种田“懒汉”。清溪村已成为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乡村振兴的成功范例。
“文学里的村庄”创作团队细读文本,实地考察,用数据说话,对每一位作家的村庄的过去和现在进行了对比。莫言《红高粱》系列作品中的山东高密东北乡脱胎换骨,李佩甫《难忘岁月——红旗渠的故事》中的红旗渠旧貌换新颜,路遥《平凡的世界》中的“双水村”错落有致的窑洞群发生了惊人变化,马烽《我们村里的年轻人》中的贾家庄“腾飞”了,贾平凹《秦腔》中的“清风街”古镇新风,韩少功《山南水北》中的八景洞别有洞天,王跃文《漫水》中的“漫水村”一片崭新的红瓦白墙。涉及面积最广的是沈从文笔下的故乡,记者走访了凤凰古城、山江镇、腊尔山、茶峒的边城,精准扶贫首倡地十八洞村离“边城”只有40分钟车程,“村里的筑梦书屋里,每个周末20多个孩子来到这里写诗、朗诵。”
文学与村庄的故事还在继续。
(作者系湖南省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所长、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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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湖南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