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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丽君作品《芦江桥的链接》
新湖南 • 专题
2023-05-10 11:48:27

秋日的阳光炫目,永州东安的芦洪市美得也很炫目。

芦江桥就是在这样的炫目中进入了我的视野。它仿佛是一个链接,让我们轻易就点开了一个梦幻般的网页。

青石板铺砌的桥面,晃着黛青色的光。石栏石柱分别立在两边,每根石柱上都雕有貌似仙桃的石垛。桥身由青石砖砌成,长满绿色植物,也长满风雨千年的故事。

芦洪市是一个有着2000多年历史的古镇。它如芦江之水,在时光中奔流到眼前。

芦江也叫应水河,传说此地曾因水神共工兴风作浪,大禹派应龙将军前来治水而得名。芦江是永州与邵阳的商业通道,穿越古镇,源头在东安、邵阳分水岭之间的黄花岭,既有细流水,也有开阔处。其实人生何尝不是这样,宽宽窄窄的。

芦江桥建于明朝,又名斩龙桥。也有说还有一桥名斩龙桥,建于宋代。这些我们未能一一走访考证。斩龙桥的得名,来源于传说中老祖先为了降伏一条兴风作浪的龙,保护两岸百姓风调雨顺,在河上修建石拱桥时,在第三拱桥上篆有斩龙王。

当我在这些传说中走近芦江桥时,不由自主地却放轻了脚步。一对不谙世事的小鸭子没有顾及我们的到来,仍然在石头路上游戏。同行中一位长者小心翼翼地绕过它们,再回头过来冲我们几个说,小心小心,千万别踩着它们。

我哑然失笑。这两只小可爱单纯得不知道保护自己,皆是因为是此地来往的人不多吧。想想我自己,虽为永州人,对芦洪市的名字并不陌生,但也是第一次到来。

当我上桥望北,芦江上有一群鹅正是“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它们背着白色的羽毛,也背着一身的阳光,与自然贴近,与寂静相拥。

水清得很,倒映着岸边的树影,树叶儿则闪着金色的光芒。多像一幅油画,深处厚重的笔触,几乎是想把水与植物的绿充分自由地呈现与展示。

那一刻,我还看到芦江的水微波荡漾,仿佛是一个老人的皱纹,在阳光下慎重地说着古老的故事。那种古老与清新的对比,一瞬间便打动了我。

伫立良久,随队伍从另一端下桥,沿河步行,一路樟树、枫树、柳树等随行。蓦然回首,芦江桥因为角度不同而又有所不同。尤其是三个桥拱看得特别清晰,每拱为半圆形,仿若三个浸入水中的圆月。整个拱桥全都用青石垛、石砖、石板筑成,没有其他杂质材料和构件,全依仗着砖块之间相互拱挤形成的整体合力来承重。岁月蹉跎,沧海桑田,它仍屹立。凝重和坚实的感觉,让我们不由为先人的大智大慧所感慨。

桥的两头是传统民居老街,随意走进一条老街,仿佛走进了时空的隧道,我突然忘了时间。街的两边为明清时的木楼建筑,两层的木柱木壁结构,有商铺有住房,青瓦、青砖、木板雕花门窗,一下子就把人拉回到时光深处。

旧时的人们,是如何在这条路上来回往返?是否也会有宝马雕车香满路,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的故事?旧时的女子,她们如何在绣楼上望着一掌天空渴望外面世界的精彩,又如何被解除裹脚走下楼,步上这条街。或者也有被选入宫的女子吧。有专家发现,桥左侧上方第七台阶一角有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上,竟然有着奇特的文字,经过考证,属于女书。

此类的老街,镇上有三条。脚下的路,是仿古的颜色,据说当地曾经考虑石板路不平,影响百姓出行,将其改成混凝土、水泥路,后来有识之士进行了大量的投入,用混凝土做底,金刚砂覆面压痕,涂上青油,让其与此条老街的风格相匹配。

当地最有名的人物当然是席保田与唐生智了。唐生智故居门上的彩虹显示着主人对西洋建筑文化的吸收,为全国重点保护文物。席保田的故居却在风雨中飘摇,并未得到重点关注。

这些建筑在岁月中的坚守,是否也在启示我们?走过这一路,我突然想急于告诉更多的人,这个历史古镇,一定还有更多神秘不为人知的一面。东安,还有更多吸引人的方面。

接下来我们一路找寻舜帝的足迹、爬上坐果山商周遗址。每到一处,我都想停下来,不再离开。然而,我终究不是归人。

直到夕阳西下,我的目光望向天边晚霞,竟然望见了红红的灯笼和家家户户门前的对联。还望见了人山人海的庙会,芦洪市人踩高脚舞龙灯,在热热闹闹中舞着各自相同又不同的人生。

责编:达庆玙

一审:达庆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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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审:熊佳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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