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湖南湖南日报新媒体

打开
繁华落尽见真淳——读杨元彬散文集《守望思州》有感
新湖南 • 综合
2023-02-15 17:33:57

我与元彬是文友,没见过其人,也没去过他所生活的思州。然而,因了这些文字,我与他、与思州其实是“见面”了。

现在,在远离思州的湘江河畔,我枕夜读着元彬《守望思州》中的一篇篇文稿,它们像一束束月光,从古老而又现代的思州,从龙江河穿越时空而来。

我以为他的散文,其实更像一幅幅质朴自然的小楷作品,先以缓笔架构,如建家乡的小屋,细腻沉稳;笔墨随小溪流水,娓娓淙淙;内容就像他的人一样憨实,注重自然与真情的流露。元彬在这本《守望思州》的散文集里,写名村古镇,写山水,写人物,也写自己的经历;写历史,写环境,写所见场景,也写欣喜与担忧……笔到之处,沉静为本,或逆锋涩行,或洋洋洒洒,以文为指,遥控着我探密的眼睛。

他在关注些什么,又在思考些什么,想要表达什么?

看他的自我介绍为经历简单,而他的笔下,却是如此厚重的思州文化。不错,他大学毕业教书十年后调入宣传部,三年来,赤脚跑遍故乡的山山水水,村村寨寨。从元彬的年龄来说,七十年代末出生的他,肯定还不到用深刻和厚重这样的词的时候,但是,融入思州文化之中的他,却自然被引向深刻与厚重。

他的作品,大部分都是沿着自己的足迹去写的,一步一景,很细致,叙述也很理智。而对于情,他是内敛的,也是隐忍的,唯有在字里行间静静地去感受它。比如“在八月的中秋之后,叶嫩初开,竹高过人头,一簇一簇的,一片一片的,生在山崖间肥沃的泥土里。直到登岸返程的陡滩,才可以看得更旷远一些,满坡满岭的嫩黄翠绿,始觉春暖花开人在三月。”

且看《徐家湾》一文,他是倍感孤独:“我站在腊柳林之外的河岸上,一条岑石公路的旁边,跟来来往往的车流错过,与偶尔步行在柏油路上的行人错过,但终究是没有等到一个人与我一同看这路过的风景。”是啊,现今社会是多么浮躁,谁能沉静下来,与他共享这路过的风景呢?叹息过后,很快,他就在风景中沉醉了:“徐家湾的青山美丽动人,是不需要丹青圣手的笔墨点染的,它便宛如一幅千古不变的画卷,徐徐地向你展开;徐家湾的碧水悦耳动听,是不需要高山流水的琴弦拨动的,它便以万年永恒的琴声余音袅袅,岁月如歌的传递到你的耳朵里来。”

当我读到这里,禁不住为之动容。岁月如歌的传递,不正如元彬这样的传递吗?我想要告诉他,其实他并不孤单,有多少读到这些的文字的人,会与他一起,神游徐家湾,沉醉徐家湾!无须担忧“看得透的是风景,看不透的是风情。”

无论是写“名村古镇”和“山水行吟”,还是写“人物春秋”或“岁月如歌”,他的重墨在于以历史写现实,在于思州文化。“从岑巩的每一寸土地,让你随手抓起一把,指缝间流淌的都是‘思州文化’”;“从陈圆圆的归宿选择,我们可以看到龙江河里的另一朵浪花,另一种文化现象的存在。王者文化的隐忍文化,亦或是文人文化的士文化现象,从模糊变得清晰起来。”难道不是吗?“岁月静好。不堪回首的过去,我们没法转身,更不曾遗忘,保留一点依稀的记忆的鳞片,是为文化寻根!”

记得《文心雕龙》中曾提到:“结言端直,则文骨成焉;意气骏爽,则文风清焉。”我想元彬的笔调或多或少与他所学专业为中文有关,更与他所受的教育有观,与他的人品有关,更与他内心的沉静有关。以至这些关于思州的文字,风清气顺,始终客观而又理智,理性中又温含感性。

科班出身的他,功底深厚,亲近传统,不记得是谁说过,世界上再没有哪一种艺术比书法更讲究传承经典了。元彬的这一幅幅像小楷的散文,传承着先人,让我赞叹的同时,又期待他能有更多的创新。这句话我当与他共勉。

或者,只有心底的挚爱,只有繁华落尽的真淳,才能支撑一个人在快餐文化、物欲横流的今天,沉浸在村镇山水之中,心思交融于历史与现实。元彬的追寻,其实就是一种思州文化的追寻。我相信,走过思州村村寨寨的他,已拥有了一种绝好的能力,既能体悟村寨隐藏的沧桑,亦能感知现代思州繁华的盛景。在完成序之际,我要真诚的祝福他!我相信在文学的天空,他一定会飞向高远!

责编:陈龙

一审:陈龙

二审:甄荣

三审:熊佳斌

来源:新湖南客户端

评论
打开新湖南APP,查看全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