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奋进

逝安详。

滴水归沧海，

微尘回故疆。

心中天堂，

日月转阴阳。

火中涅槃，

新天飞凤凰！

壬寅年五月初七，我的老领导杨宗元主任仙逝，享年86岁。因为他曾经当过我在攸县县办工作时7年的顶头上司，我们又是在县委机关宿舍打对门多年的邻居，佩服其人品文品，故急发唁电，撰文以缅怀。

曾在攸县县办16年(含编制在县办，脱产学习两年)、36年前离开县办、而今七旬晋七、客居广州的我，对当时县里的两位主智囊十分崇敬，特别难以忘怀，就是前任县办老主任(1968－1977)、早四年已去世的罗桂文，以及继任县办主任(1977－1984)的杨宗元。

攸县县办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智囊团队，主智囊有罗桂文 ( 前排正中 )、杨宗元 ( 前排右四 )。( 图源  颜建斌 )

那16年，我们结识、交往，君子之交淡如水。两位主任对我等下属的关爱、启迪和成长，无疑是师长。两位长者作为县署主幕僚，都善于出谋划策，特点稍异在于罗桂文最善于协调，杨宗元则最善于提出理念前瞻具新意的大计。

因“淡如水”之交，我至今不知宗元师长的简明家世和简单履历，连他以前通讯报道的诸多成就也不甚了解。只晓得一样，他上世纪50年代初期就毕业于湖南攸县师范。我1970年才在那儿站过一个学期讲台，算起来是前后不搭界校友。

1956年，毛主席回复浏阳籍学员信封的“湖南攸县师范”字样被复制为攸师校牌。( 图源 刘大元 )

识君才学，脑洞开窍

1968年暑期，我被分配到攸县一中，时值上学期期末，被临时指派代理老三届高17班班主任。当年下学期，正式站讲台，任高中新生18班语文老师。

那期末的某上午，我在讲台上接到通知：“下午到县革委会开会。”

走进县革委机关后栋一楼小会议室，一瞧，已坐了十来人。其中有我熟悉的湖南师院政教系的四位校友，即1966届董楚材、1967届王春娥、1968届温满如和邱珠华。就我一人学中文的。

落座后，一位高个子自我介绍：“我是县革委会常委办的罗桂文。”他接着介绍县革委主任谭道祖，县革委常委、政工组长晏子周，县革委常委办的王运端、杨宗元和我等。第一次与杨君打照面的印象“这帅哥聪明”。

罗主任说:今天下午没别的事，就是请你们五位各朗诵一篇短文。朗诵材料就在桌子上，你们随意，各拿一份。

走完程序，说是可上卫生间或到外面稍候。

重新落座后，罗主任说：“大家都朗诵得不错。比起来，刘富喜、温满如可排在前一、前二。好，散会。”

不久，温满如调到县广播站去了。大约在秋凉之际，我又被临时通知：“带上简便换洗行装，明天下乡。”

再次来县革委会。早候的有谭道祖、罗桂文、王运端、杨宗元。罗主任说：“这次下乡去老君潭公社搞调研。”

在老君潭公社，罗主任将一行人分工，分别与公社革委会主任李道春（兼职县革委常委委员）等公社领导班子成员、公社农技站长吴常德，以及桃水大队书记郑毛仔、谢家坪大队书记谭林生等数名大队主干交流。

此行对话主题是当前干部的精神状态。期间，谭道祖主任还率杨宗元和我到周家冲大队考察。

三天后在公社小会议室，罗主任主持交谈、考察情况碰头。

每个人都作了简明汇报。杨宗元汇报内容大体是：农村干部精神状态总的不错。具体摆了个一二三四。同时说“有三个不好的苗头”，一是骄傲自满，沾沾自喜；二是一团和气，不讲原则；三是开始比阔气，不坚持艰苦奋斗。也列举了言行表现。

带队人谭道祖肯定这次调研有成果，指出干部队伍值得重视的问题，用三个字概括，即一个“骄”字，一个“和”字，一个“阔”字。攸县要搞上去，必须整顿干部作风。当即交办：“宗元同志，请你回县后就此写一篇文章。”

回县后两三天，杨宗元的文章用攸县山区特产黄色大张土纸抄写出来，有多张，顺次贴在机关食堂的墙上。标题是：《打倒“骄”“和”“阔”，实现革命化》。我站着认真阅看两遍，觉得论点论据分明，逻辑递进，行文活跃、风趣。

在接着召开的全县30个公社革委主任和县革委机关四大组(政工组办事组等)以及八大站(农林水机站、工交站之类)负责人会议上，谭道祖以此为纲目，作了有启迪、感召力的讲话。

神啦！我第一次观察、体学到县署某个方面管治决策形成与部署过程。县办新来的书呆子我，开头懵懂无知，一下子脑洞开窍！特别是见识了杨君的典范作为，真可谓“三人行，必有我师”，让我大开眼界!

见证智囊，屡建功勋

杨宗元自1968至1984年，在县革委常委办之后，担任过县委通讯报道组组长、再提拔为县委常委、县委办主任。实际上成了超过一个年代的县署主要幕僚。前后为四届领导班子出谋划策。

上面已说到谭道祖任县革委主任时杨宗元的一次重要参谋事实。下面再列举其智囊历程:

——长工出身的工农干部朱洪富，1970年当选攸县县委书记，他很喜欢“做一备二考虑三”的口头禅，曾专门召集有识之士罗桂文、刘南云、杨宗元、陈之强，工交战线主管蔡秋生和主笔杆文崇礼，为县域工农业发展谋划思路。大家从攸县实际出发，形成大办“小钢铁、小煤窑、小化肥、小水电、小机械”的“五小”工业共识。朱洪富还不满足，说是要一个管总的口号。杨宗元与陈之强一推敲，即时补上:“围绕农业办工业，发展工业促农业”。朱洪富一拍大腿说:“我就是这意思!”

请看，20世纪70年代，攸县县以上工业企业有大型湘东化机厂，2个氮肥厂、5个农机厂(分别生产农机农具、电机电线、油咀油泵)、3个水电站、3个煤矿、2个钢铁厂，3个水泥厂以及瓷厂、纸厂、烟厂、灯泡厂、花炮厂、印刷厂、制革厂、制鞋厂、服装厂、木器厂、冷冻厂、食品厂、中成药厂等。还有公社和大队办的一批电站、煤窑、林场、茶场、牛场、猪场、纸厂、米粉厂、石灰窑、家具厂、砖瓦厂、农机具厂、门口蓆厂、拖拉机站等。可谓遍地开花。

攸县“五小”工业典型经验，上了《人民日报》头版头条。攸县被国务院授予“大庆式县”奖牌。

当年村级慈峰茶场如今盛产有机名茶 ( 网络图片 )

——1973年接任县委书记的吴彦凡，也是长工出身的工农干部。他在鸾山为全县公社党委书记和县级部门负责人会议作的第一个工作报告，就是县委通讯报道组长杨宗元主持，与组员胡铁钢、周德勋拟写的。主题是：“站在攸县看攸县，跳出攸县看攸县”。前一句纵向比，成绩很大，沾沾自喜；后一句横向比，对照全国的先进典型，差距蛮大，暗自焦急：“山外青山楼外楼，许多先进在前头。”“前有标兵跑得快。后有追兵赶得急！”报告一作，轰动全场，大家猛醒“必须奋进”！

——按惯例，第二年春节后开全县三级干部大会，大会报告的初稿开头只交由我一个人闭门造车，全年总结还算好，来年部署很不理想。于是，吴彦凡指示杨宗元与陈之强等重新讨论，提出粮食单产、牲豬饲养量、人平储备粮、人平纯收入“四个目标”突破，很有感召力。

——时任县委书记吴彦凡的主搭档副书记何得云分管农业，两人合谋大力改善生产条件、让农业上新台阶。于是，又由杨宗元牵头，与我等笔杆，以治山治土治水为脉络，拟出“山区建设小平原，平原建成大园田”的工作愿景。全县干部群众经两个秋冬，一举奠定成型至今的稳产高产园田化格局。

酒仙湖坝下山区小平原的园田 ( 陈轶锋 摄 )

——旧社会捏过泥巴、做过木匠的工农干部何得云，1977年接任县委书记，知识分子出身的杨宗元当选县委常委，任县委办主任，何得云专题商杨宗元，全县在秋冬展开“百里双线营林大会战”。秋收后沿106国道公路线和湘东铁路线，组织12个公社的干部群众上山上路造林，杨宗元将县委办搬到山头办公，总结经验，推广典型，推动会战。会战中拿下16个油茶林基地（至今保存面积10余万亩，其中新市万亩速生丰产油茶林基地获得国家品牌名誉）以及小片林木(含大同桥杉木林基地等)84万亩。全县国道省道县道乡村道两旁全部绿化美化。

石羊塘镇谭家垅的村道 ( 丁湖 摄 )

——何得云”任攸县“一把手”的5年内（1977.5-1982.5），另一显著业绩是，依靠主智囊杨宗元等，经多次考察而决策，引领群众根治了攸县的干旱区及死角。

（1）为治理东南乡干旱区，在洣水中游截流筑坝，兴建大型苏洲水轮泵站。构建总长17.36公里的三条干渠和总长5178米的凌空渡槽，直接提、引洣水灌溉本县菜花坪公社和临近的茶陵县虎踞公社共31个村的4万亩农田；又通过干渠，为下游23.4万亩的农田提供自流灌溉便利，受益群众13万人。同时兼顾防洪、通航和发电。8台水轮泵发电机，装机容量10728千瓦小时。

苏洲水轮泵站提水形成五千米长凌空渡槽( 图源 王厚成 )

(2)为治理西乡干旱区，动员6万农民工拉通酒埠江水库灌区的西干渠，流量5立方米秒，长31.8公里、与黄沙桥中型水库高灌渠连接，沿途10处小二型水库“顺藤结瓜”，扩大自流灌溉面积8万亩。

（3)为治理西北乡干旱死角，将皮佳如水库由库容300万立方米方米的小一型扩建为库容1165万立方米的中型，开辟总长37.5公里的左右干渠，解决了干旱地带2.5万亩农田的灌溉问题。

（4）在凉江建成千级石阶上大坝的高水头阳升观水电站。解决深山冲田灌溉和山民用电问题。

——总之，杨宗元县办智囊等，助朱洪富、吴彦凡、何得云为书记的三届县委班子同向发力，大干快上，成效显著。在人民公社时期的年终决算报表汇总到省里，其粮食单产、生猪出栏数、人平储备粮、人平纯收入，在全省一百多个县市区之中，攸县总是排在前三名。因而获国务院授予“大寨式县”奖牌。

——继而总结、推出桃水生产队妇女谭文贞(后党的十大代表、十一届中央候补委员)的“三八科研组”、皮台生产队老农王海请(后国劳模)的“稻稻麦”“稻稻油”的三熟制、赵家铺生产队指导员陈陈忠林(后省劳模)的“以粮为纲，五业兴旺”等多个农业先进典型，都闻名于省内外，因而在上世纪70年代末期，全国13省南方水稻生产现场会，在攸县参观、开会七天。

——期间，获国家部门奖多次。罗桂文、杨宗元召集财贸战线笔杆余治定、王厚成和我，总结上报攸县财政“发展为要，活水开源，细水长流，勤俭开支”的经验，获全国县级财政先进奖，还获得过农业机械化先进县称号等。

——最必要的一次智囊团活动也是杨君主持的。1981年攸县农村责任制争论激烈，当时的县委书记反对包产到户，但漕泊公社包产到户有成果。秋收后，杨宗元主任带队，参加者有陈之强、谭贻芳等一个大班子，通过实地调查，形成共识:“包产到户在漕泊很适宜，有成果，攸县不要刻意排斥大包干。”这之后，以包产到户模式的农村联产计酬责任制普及全县。

带出和谐活跃的智囊团队

曾经撰文《我的县办16年》，素描了县办有一批“工作狂”，同时又自成“笑话窝”。紧张时革命加拼命，短暂空闲时交流趣闻、其乐融融。主任杨宗元是其中的活跃分子。

某晚餐后小聚集闲谈，杨宗元开头不经意说:古诗词没什么太难，比方《如梦令》，就可填词“屙尿”:“早上赖床懒觉，忽闻打钟吹号，赶快起床屙尿，”《如梦令》到这里，后面一词两字要重复，因此就“屙尿，屙尿!”重复语气表达急迫之态。为何如此急迫?最后来一句“锻炼身体重要!”其境况和质疑，活灵活现。

某周末晚上杨宗元讲故事:

某富豪人家老太庆贺大寿，会寿联的乡下先生开口就说:“这个老太不是人，”主家和宾客都大惊失色。

乡下先生赶快补一句:“九天仙女下凡尘。”现场一派叫“好!”

乡下先生再来一句“养的子孙却做贼”“啊——”的一片惊呼。

乡下先生再赶紧补一句“偷来蟠桃献至亲!”乡下先生变戏法一样，将一个大大的水蜜桃捧给寿星。在欢呼声中主家紧紧握住乡下先生的手，迎接上寿宴。

有一年，杨宗元带领县办同事在上云桥公社的赵家舖搞了半个月“双枪”。“笑话窝”也挪到赵家舖，每晚睡觉前总要侃一阵。同事们搜肠刮肚把“存货”兜售光了，逼着我捧起《聊斋志异》“念”故事。其中最让人捧腹大笑的有二。一是“好快刀”，说的是被捉住的强盗请求最会砍头的刽子手为自己行刑，刽子手手起刀落，强盗的头立马落地，一边转圈一边赞叹“好快刀！”二是“房中丹”，说的是某男请和尚赐予“微者可著弱者可强”的房中丹，趁和尚转身，他贪多从葫芦里倒出、一咕噜呑下多丸，致使肌肤爆裂，头往胸腔缩，阳具爆长成第三条腿，变为废物。劳累的同事让这搞笑的段子驱走倦意而进入梦乡了。那时的县办，就是这样一个高度紧张又快活的家。

更有上世纪70年代，起于县办“十五猜”的游戏，流行城乡。这个游戏就是接任县办主任杨宗元当县委通讯报道组长时从新闻界传来的，让我学玩，得心应手。

游戏规则是：（1）设问、答两方。问就是猜，答就是判。（2）答方先定好一个名字，可以是古今中外的人，也可以是虚拟的人或虚无的神鬼。名字应是双方熟悉的，(3)为防止设定方中途变更，可指定第三方监督。（4）每一设问就是一个选择题，二选一。（5）问方出选择题后，答方以“是”或“不是”作答。（6）问方在十五问之内问出具体名字，就算“成功”。否则，就“牛皮破产”。这是智力游戏，是形式逻辑的充分运用。定名字的答方挖空心思选一个自以为问方问不到的人，每一轮“是”与“否”的答复，考验着问方的判断、推理乃至心理承受能力，也让旁听者神经紧张。

有一次，同事定的人名是我的老伴。她是攸县药材公司的职工。

我发问：“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

设定方答：“中国人。”

“是活人还是死人？”

“活人。”

“是湖南以内的人还是长江以北的人？”（巧设问，三选一）

“湖南以内的人。”

“是攸县以内的人还是湘潭地区以外的人？”（三选一；当时攸县隶属湘潭地区）

“攸县以内的人。”

“是住在县城的人还是新市公社以外的人？”（三选一；我老家在新市）

“是住在县城的人。”

“是党政军机关的人还是药材公司的人？”

“是药材公司的人”

“是公司管理层还是职工？”

“是职工。”

“是公司总店的还是健康药店的？”

“是健康药店的。”

“是我老婆还是×××？”

“是你老婆，你成功了。”

这样，九问就问出来。

又一次，同事内定的是“猪八戒”。

我发问：“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

设定方犹豫一下，不果断地答：“可以说是中国人。”

“是活着的人还是死去的人？”设定方又犹豫了一下，答道：“好像都不是。”

我紧张思考：什么人才符合这个条件？一阵思索之后，觉得只有两种情况才有可能。

于是接着发问：“是神鬼还是小说虚拟人物？”

“小说虚拟人物。”

这时，我提出：以1948年鸦片战争和1919年五四运动为界，分古代近代和现代。

于是，接着发问：“写小说时是古代还是现代？”

“古代。”

“是先秦神话还是通常说的古典小说三大名著？”

“三大名著。”

“是《西游记》还是《红楼梦》？”

“是《西游记》。”

“是唐僧还是孙悟空？”“都不是。”

“是猪八戒还是沙和尚？”

“是猪八戒。你成功了。”

设定方以为很难猜到的答案，八问就问出来了。

再一次，县革委副主任刘佰福对我说：“刘富喜，听说你十五猜成功率高，今天我选定一个人，让你猜，如何？”

我说：“猜就猜，怕什么。”接着发问：“是活人还是死人？”

“死人。”

“是古代死的还是现代死的？”（三选一）

“古代。”

“是汉朝及其以前的还是明清以来的？”（三选一）

“明清以来的。”

“是明朝还是清朝？”

“清朝。”

“是官场人物还是民间人士？”（防止选的是我的曾祖父或本县清朝知名人物）

“官场人物。”

“是在京城官场还是在地方做官？”

“京城。”

“是皇室人物还是大臣？”

“皇室人物。”

“是皇帝还是后宫?”

“皇帝。”

至此，已有八问，还有七问。可以直接点名，问14个人。而清帝共10人（努尔哈赤和皇太极在位时未称帝），猜出其中一帝是坛子里捉乌龟——十拿九稳的事。然而，我的历史知识不牢靠，又没有像现在这样总放清朝的电视连续剧。我问了康熙、雍正、乾隆、道光、咸丰、同治、光绪和宣统，偏偏不记得另外两位皇帝。

佰福主任说：傻眼了吧，宣布“牛皮破产”吧！

我左记右记，又说出了顺治，可嘉庆爷呀，真没印象了。旁边的人都催我认输，可我还可问两次呀，真有些不服气。我十五猜几十次，什么“老子”“元始天尊”“尼克松”“朱可夫”“陈永贵”“谢富治”“××同事的儿子（不知名）”等等都没被难住。这回栽了跟斗，“牛皮破产”!

猜的次数多，积累了经验，就晓得什么最难猜。

有一回，我选定的人名是梁山伯英雄好汉——鼓上蚤时迁。我的妈呀，真难猜！你分清36天罡和72地煞、划分步将和马将之类，还有其他分支的区别，复杂！对方很厉害，猜一路来，得出是中国、已死、三大古典名著、水浒、地煞、步兵头领等概念，可要多少问才猜得到时迁！无可奈何，只好缴械投降。

后来，我把鼓上蚤难猜的事告诉继任的县委通讯报道组长胡铁钢，铁哥哈哈一笑：“没什么难呀，我就在新闻界猜出来了！”我惊问诀窍。铁哥说：“72地煞中做贼的鼓上蚤时迁很有名呀。”我想想也是，肃然起敬。

“上下而求索，原只为苍生社稷；高低兮唱吟，却长留青史人间。”遥祝我的老领导杨宗元主任一路走好、天国安详安息！

（刘富喜）

责编：颜青

来源：湖南日报·新湖南客户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