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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画自说——萧剑
新湖南 • 历史专题
2020-11-20 17:19:28


文/萧剑

画画的时候我总是觉得自己就是一座山、一条河、一叶舟、一棵树、一株草或是云雾中的一只鸟,在思绪万千里,在千岩万壑中进行着神游般的体验,在画面的某一处驻足,在画里与读者一起对话,一起共鸣。

在历代众多的山水画大师中,我特别崇拜范宽,崇拜他“卜居终南太华、岩隈林麓之间、览其云烟变幻、风雨晴晦”的心襟,佩服他作品中的“默与神遇、对景造意、写山真骨、与山传神、为丘壑写照”的博大胸怀,信仰他“外师造化、中发心源”的创作信条。我不喜欢那种装腔作势、妩媚秀腿的人和作品,我喜欢有感而发、直抒胸襟的作品。所以,我的作品也一定是有感而发。

湘西南边陲小镇新宁崀山,是我出生的地方,典型的丹霞地貌、紫红色的岩石、挺拔的山峦、幽深的峡谷、苍翠的竹木、突兀的危崖、如练的江水、朦胧的景色、忙碌的渔舟、长长的木排... ...,打小就与之为伍,藏进了我的心里。这可居、可游、可放飞心情的梦境,是我山水画梦起的地方。“桂林山水甲天下、崀山风光赛桂林”这是诗人艾青对家乡崀山发出的咏叹。

对于大自然中的山川草木,我习惯用自己的眼光去观察,用自己的心灵去理解,用自己的形式和色彩去表现,去追寻自我的感觉。虽追学古人,但也得“学古化今、古为今用”,深知“古之须眉不能生在我之面目,古之肺腑不能安入我之腹肠,我之为我,自有我在”的道理。每一个画家总会有自己的上帝。我时常不计较自己生活中的得失,却时时计较起自己与大自然相识、相知、相融的程度,我想只有具备了大山般的深沉、浑厚,大水般的豪放、豁达,才会进入师父李魁正先生给我题的“荡胸生云”的创作境界,作品才不仅仅是一幅画的意义,所以,我也必须常怀有“卜居终南太华”之心襟。

作为一个画家,与读者对话的应该是自己的作品,以自己的山水立象来与读者会意而共鸣,古人常说“言不尽意、立象以尽意”。在传统的中国画中“形”与“神”的统一、“气”与“韵”的结合、“势”与“意”的转换、“有形”与“无形”的交融、“混沌”与“清晰”的对应,都是与“立象以尽意”文化理念、文化精神相关,作品就是作者传递这一理念和精神的直接载体,任何解释作品的语言都是毫无意义的、是多余的。

对绘画而言,我是个喜欢恋旧的人,喜欢那有历史沉淀的古城老墙、歪歪斜斜的老屋民居、纵横交错的冬日荷塘,喜欢那传统艺人留传下来的种种手工制品,喜欢翻阅那发黄的古装书籍和从历史长河中流传下来的书画精典..... ,总想从中淘些什么能为自己创作所用。但对创作而言我又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对自己曾经的创作、作品中的表现形式及方法总是心怀不满,离心离德,且常富幻想,几乎时时都处于想入非非之中。有时,自己又是一个不安份的国画人,喜欢翻阅任何画册,观看不同展览,从不同行业、不同画种、不同角度来学习和汲取营养,最喜欢“串串门”这个理念, 多串门、多唠唠,这样自家的“活儿”会做得更好。

音乐,尽管我不大懂,可我还是喜欢听,喜欢中国的民乐曲,喜欢《二泉映月》、《江河水》、《赛马》,喜欢《黄河大合唱》、《国际歌》、《国歌》,也喜欢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月光》和门德尔松的《春之歌》..... ,我想音乐与绘画作品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只是人们接受的方法不同罢了。而音乐对我来讲是有助于我的创作的,清晰记得在广州上学时,一堂绘画课就是听一段音乐曲后创作一幅画,这是我有生以来唯一的一堂音乐与绘画相互转换的课堂,感觉非常好。在我的作品里应该有音乐的存在,并定会传递给读者。

我不知道绘画这条道有多崎岖、有多艰难,却从小就懵懵懂懂地爱上了,并一直坚持到现在,而今仍开心地挚爱着、奔跑着。我想,这应该是一场激烈的、刺激的马拉松赛,很多人彼此跑在同一条道上,这些道友都各自按照自己的步伐追逐着属于自己的梦想,跑道外还有许许多多喝彩加油、鼓劲送茶的朋友。渴了,喝一口茶水,精神倍增;累了,迎一阵掌声,干劲十足。在我一路走过的风景里、一路留下的印迹里、一幅幅并不成熟的作品中 ,朋友们铿锵有力的鼓劲节奏已深深融入了我前进的步伐中、融入到我的作品里,我心充满感激。画册记录我昨天的努力,是为今天更好协调着朋友们鼓励的节奏,让我奔跑出属于自己的明天。

作者介绍:

萧剑,1964年12月生于邵阳崀山,中国美术协会会员,中国工笔画学会会员,湖南省工笔画学会副会长,湖南当代中国画创作院副院长,首批“湖南省文艺三百工程”艺术家,湖南省美术家协会工笔画艺委会学术秘书长,湖南省花鸟画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长沙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首都师范大学李翔工作室画家。


责编:李林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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