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刘晓平

分来统计科的大学生陈苛发现一件怪事：科里同志打电话，总要拍拍叉簧才开始拨号码。这举动如是个人怪癖还可以理解，但大家都这样就有点说不通了。于是，陈苛问科长，科长不以为然地笑着说：“可以及时接通线路嘛!”陈苛向科长说明：“拍叉簧既浪费时间，又有损话机。”科长皱起双眉：“我们前任科长，也就是现在的处长这么打电话，大家都这么打。难道大家都无道理?”

假如换个聪明人，这类芝麻小事何必追根究底，可陈苛偏好胜争强，非要弄个明白。

他找到处长，处长拍拍额头说：“我也说不清。记得大家都这么做。我们科长，也就是现在的局长也这么做。局长也许能说得清。”他找到局长，局长大笑之后说：“那时的机子很旧，有时要拍叉簧才能打通。”陈苛想：现在的话机是最新的键盘式电脑话机，非常好用，用不着再拍叉簧了。于是，他把追根溯源得到的结果在科里宣布。大家都默默地看着他。过了老半天，一个老资格的科员轻声说：“傻瓜。”一阵哄笑，陈苛满脸通红。

半年后，陈苛也这么打电话了。不久，科里又分来一个大学生，坐在陈苛对面。有一天，新分来的大学生向大家提出一个与陈苛一样的问题，可是谁也没有回答，就连陈苛也只是笑。新来的大学生茫然了。但不久，也这么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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