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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音画语》——大器向雕虫
新湖南 • 历史专题
2019-09-16 14:27:17

文/杨福音

无穷今古,无穷后世,分得中间百岁。先天后天俱足的艺术家,他最能妥善地将自己分配在这百年之中。他的才情有如白云徐徐舒展,他的学问自当千锤百炼。他着眼于足下之行,放眼在千里之遥。

自古以来,在文学、绘画上有成就者,大都并不以此为职业。他们的心中原有一个大的理想,时时有一股浩然之气在翻腾。为实现自己的抱负,扎实的学问是自幼就早已准备好了的。他们或在“正业”之余,以文学与绘画为副业,聊以抒发自由之情怀,借以涵养浩然之德性。他们或在心中之理想、远大之抱负未能实现时,转而以博大的胸怀、厚实的学养向文学、向绘画求发展。大器向雕虫,获艺术上之成就,不足为怪。

那一片片如雪的花瓣,轻轻覆盖在另一片的身上,相互并没有压迫感,各自保留了一份空间。显然是那样自由地落下,那样舒适的随遇而安。而花瓣尖尖上的那一点粉红正像满天的繁星闪烁。这是飘落的樱花对自己最后的珍惜,这是飘落的樱花将自己的美作最后的呈现。热烈与忧郁并存,深深呼唤我对樱花的赞美。

大雨骤歇,晚霞如火,照得四周大片楼房金光灿灿。天上云层,快速隐退,忽然正对我的头顶显出一道彩虹,南北跨向,雄奇瑰丽,巨大如拱门。拱门下,半空里,有一只大白瓷缸,奶色如玉,轻轻一叩,其声果然。天上人间,此景不凡,虽属偶然,正是时候。

我一边吃一边想,想起在长沙过年。室内烧起红红的炭火,窗台上积满厚厚的白雪,玻璃上闪着鞭炮爆炸的亮光。大家暖烘烘地团团围坐,讲些老人的抚爱,讲些儿时的调皮。有几多温馨,有几多甜蜜。我又想在长沙隆冬刚过,随便一抬头,看光秃秃的树枝上有点点嫩黄,于是,“啊”的一声春天来了!羁人寒起,季节催人,叫我在苍凉中不可停下脚步。家乡的回忆让我感到幸福,尤其在这旧的尚未忘记,新的尚未习惯的时候。

责编:李林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