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山堂清言之手足之情
文丨何泽庆
兄弟同“癖”,和乐可湛
仆,总言富贵于我如浮云,更论梦醒名利半百时。其观点屡显于诗词、随笔之中。
今晨早起,在“慎独”中沉思:世上看破红尘,参透名利者,皆应是性格平和,神情淡泊之人,原何仆却至阳至刚,脾气爆燥,血性过人哉?莫非伪君子之口中不重名利,心中又是极重哉?莫非道家之“不争之争”哉?
昨晚与家中长兄通讯,兄已近赋闲,聊及书法,兄云:拟从业余转向专门之钻研。此言正契合仆近期之书学观,仆早已遵循仆前日论之“守一艺”,通习汉碑,且游手于斯,温故书论数月矣。
嘻!兄弟齐生此念,或乃他日旷世大作之兆朕也。虽一言似起微渐,然天道奖勤,肯定昭彰。至于成就之时长、高低,更不必强究其甲乙邪!
此时,仆之注意力已全部进入有关书法之冥想中,心无挂碍,更无恐怖、颠倒、苦厄。其神也清,其气也爽!且仆之脑海中突现清代书家韦韫玉之名联:“精神到处文章老,学问深时意气平”。仆半生不得其解,无数回误解之“个性难题”,终获迎刃之果也!即曰:
通临汉碑有感(之一)
才疏学浅脾气大,
经纶满腹性子平。
岂是名利相关事,
多读诗书更自明。
“有兄”之得
喜知家中长兄又出新作《格律诗词写作备要》,欢欣鼓舞。
高兴之余,扪心自问,余与兄相差太远:诗词文章比不上;书法功力比不上;吹拉弹唱比不上;为政为人比不上。
长兄长余十一岁,余愿化十一年之时间,头悬梁,锥刺股。力达兄长功力十之一二。即乃大幸耳!
见长兄新作有感
格律诗词著备要,
欲写歌赋书中觅。
学诗含怨多言愁,
为我补偏又救弊。
始终仿模苦用功,
从未超越空努力。
既是一母同胞生,
你何为兄我为弟。
五旬“省”
夜半惊醒,梦见二哥斜躺沙发,双手暖和,嘴角微翘带笑,竟又活过来矣。
予思绪万千,二哥生性漂泊,予与其相处甚少,亲情或有限,但血浓于水,兄弟毕竟手足相连耶!
心心念念之时,不免思及生命之意义,予前半生之经历、之所得、子嗣之远虑。
予向来信奉人之一生需有“养家糊口”之事业,即自身能力与社会贡献所获之物质生活;另有一技藏身之爱好,以丰富人之精神世界。虽精神与物质相辅相成,然人终须“自知”耳。
顺及“书学”,为传承予之信条,自幼时起,予即诱迫犬子习练书法,至今仍一如既往督之,不望大成,惟求得“触类旁通”之悟。
予之书,漫漫临帖路,学尽古今名家无数,虽在书学中由此及彼收获甚丰,亦有进入自由创作状态时之愉悦自满感,但细阅事后作品,其笔法、字法总不精到。每每反省此状时,同庚戴先生劝言:功夫在字外!
予明白,“字外功”无非两途,一曰:加强自我宣传与社交,以成“名家”; 一曰:加强理论文化研修,以著述传世。
予想,“时代呼唤大家”之“大家”,并非当下之“获奖专业户”及“书法活动家”,而是有深厚创作实践基础后,理论研究之著作等身者,是普及与提升书学文化,为国家为社会作贡献者。
心意及此,披衣下床临帖,书艺在进入“比文化”之前,还当遵“用笔千古不易”邪。
嗟乎!好学者若能于此周而复始之锤炼、琢磨,必能名符其实,必能自臻化境也!
责编:刘瀚潞
来源:新湖南客户端

湖南日报新媒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