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失魂记》同名小说出版发行
杨蔚然:这本书,记录了长沙“失魂”的十年
(杨蔚然。资料图片)
在出版小说《失魂记》之前,杨蔚然担任导演、编剧的同名电影《失魂记》已经在2013年获得第五届新人电影节组委会特别大奖、入围英国万像电影节竞赛单元、入围2013澳门国际微电影节社会组组别、获得2013年第15届日本TBS DIGICONG数码大赛中国赛区第三名。日前,记者专访了畅销小说《失魂记》的作者杨蔚然,他说,这本书既来源于自身的感悟,也来源于身边所有人曾经的经历,在小说《失魂记》的结尾,杨蔚然用书中人物的口吻点明了自己写作这本书的意图:“这一切都与你有关!”
影评人拍电影:我给自己打90分
在长沙文艺圈里,杨蔚然身兼导演、影评人、作家、编剧、诗人等多重身份,涉猎的范围既包括写小说、画画、写乐评影评,做艺术批评、也包括策划电视节目、拍微电影、当监制、做管理。游走在诸多身份中的他,对形形色色的社会人持续不断地进行观察和体悟。
在电影《失魂记》引起强烈反响之前,杨蔚然已经凭借自己策划推出的电视栏目《先锋厅》名噪一时,但拍《失魂记》和写《失魂记》有着杨蔚然创作理念的转变,“我早期是讲究先锋性的,就像画油画那种后期印象主义加表现主义,但《失魂记》是一个现实主义的作品,指向的是当下人的精神世界,有一种现实的观照。还有一点是更注重讲故事,讲故事的能力可以让读者更方便进入你的世界,否则就是一种孤芳自赏、自我吟唱,无法拉动共鸣。”
杨蔚然的影评是犀利的,长期在电影世界中做着对他人作品的鉴赏与分析,不免让人对他的自我评价好奇,而杨蔚然则用了“尽我所能”来看待自己的微电影,“作为影评人,我给自己打60分,作为导演,我给自己打90分。”而对于小说,他的满意度显然更高,“长篇小说的厚度深度广度,都比电影短片强大很多。”
而如同杨蔚然所说,小说《失魂记》并不同于“炫智”类的推理悬疑小说,在惊悚悬疑的表象背后,传递的是一种对社会人的情感同情,“我可能在故事壳之下,想要传达点什么,在物质和欲望里,每个人的失魂,你会看到你自己失魂的模样。”
编剧当起了作家:“活生生”角色都有原型
《失魂记》用的是一个男人的视角,讲的是一个女人的故事,折射的是社会人共同的面临命运坎坷的心理状态。这种人性与社会性的挣扎一直在杨蔚然的作品中闪现,也与他一直生活的这座城市有关,长期的形而上的思考与接地气的生活让《失魂记》在充满拷问的时候也变得格外亲切。
“我的人物是活生生的,主角是一个长沙的中产阶级,他的行走成长和生意脉络有迹可循。比如,长沙的生意人有一段时间特别喜欢在通程酒店一楼喝茶,再亏了钱,都要去那里,显档次。”在《失魂记》中,华天、通程、喜来登、田汉大剧院、琴岛、苏荷、乐巢、竹淇茶室等长沙人熟悉的娱乐场所成为了书中人物无处不在的背景。杨蔚然说,《失魂记》里许多东西是早期的自己写不出来的,“比如有监狱的情节,我去监狱里采访过;比如接生这一块,我去医院的医生护士那里了解过,但是在我早期写作的时候,我压根没想过写宏大的历史图卷式的小说,我没有把自己放下去呈现人物,但我现在都有了。这本小说实际讲的是长沙十年,与我的年龄经历社会性都是有关系的,我能做到这一点,是人老到这个份上可以把握的。”
书里也有杨蔚然自己的影子,内敛的那些,“男主人公的痛苦、失落,做不到顺风顺水,然后一败涂地,包括感情的失落,这些我都有”;外放的那些,“里面还有很多湖南的方言、腔调和段子,这也是很多人看了之后爱不释手的原因,因为和他们的生活太贴切了。”
艺术家思考社会:创作动机源于真实经历
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当一位艺术家开始思考生活,生活就陷入了“失魂”的状态。杨蔚然说,《失魂记》源于自己曾经在香港机场的一次错拿行李的真实经历,“我觉得一个长沙人在香港这样有意思的地方,拿错行李,还行李、再拿回自己的行李,在粤语和长沙话不通的情况下,这个事情太有意思了,一直萦绕在脑子里,啪啪地敲打我。”于是,就有了书中人物在香港机场拿错行李箱,引出死婴案,继而引发了一个“失魂落魄”的双城故事。
关于“错拿行李”究竟是怎么引出了《失魂记》,这其中的逻辑大概与J·K·罗琳在火车上看见牛吃草而写出《哈利·波特》一样让读者茫然,但《失魂记》毋庸置疑是杨蔚然长期思考的成果,“男主人公在香港的遭遇,创造了长沙的一个十年前的悬疑。上个世界90年代末到2013年、2014年,在这个阶段中,人们还在完成一种新的阵痛,也就是新消费主义、物质主义的兴起对人们价值观的冲击,对人们原初的精神世界的掠夺还在发生。人们一方面认可商品经济中的人与人的关系,另一方面又不甘心失去自己,所以人们很痛苦很纠结。”
杨蔚然举例说,书中男主人公为了达到商业目的,曾双手把自己心爱的女人送上香港老板的床,在多年之后,男主人公才明白女人在进房间之前曾给他一个“我怕”的口型,这个醒悟让男主人公感到后怕。“一开始,我们是为了目的去运作这件事,后来才知道,我们都害怕很多,最怕是在失去灵魂的时候还不知道,这比失去灵魂还可怕,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就没了,变成另外一副嘴脸了。”
杨蔚然透露,自己接下来还有2部长篇小说的计划,一个是刑警的故事,“会比《白日焰火》还牛逼”。另一个是3个海归派的故事,“要打败所有的青春读物”,“艺术家更多的是提出问题,如果你对时代充满了人文关怀,对人本身充满质疑,对世间的巧合误会永远觉得有意思,你的灵感就会源源不断。”(记者 李倩)
责编:吴名慧
来源:长沙晚报

湖南日报新媒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