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发现”的“新与奇”
——读戴希微小说集《发现》有感
作者丨张联芹
我与戴希先生的“相识”是因为读他的作品。而在他众多的作品中我最喜欢的就是《发现》这部双语书。这部书收录了戴希先生的62篇小说作品,而这62篇小说又是各具特色,让人过目不忘的。
在《每个人都幸福》中,作者没有写苏浅老师怎样敬业和富有爱心,也没有写那群患有先天性残疾的孩子的内心是怎样孤苦无助,而是通过一个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经过深思熟虑的“测试”讲述出“幸福”的真正含义,也讲述出生命的不寻常,从而将苏浅这个人物形象立于读者面前,使其起到为人师表的正能量作用。
《玫瑰与仙人掌》是一篇篇幅极短的微小说,可它传递出的信息和内蕴却是深邃而广博的,让人在品读中去思考什么是真正的美、什么是丑,文章留白充分,给读者很大的想象和思考空间。
文学艺术高于生活,也源于生活。截取生活中的不同画面入文,将深邃情感赋予笔端,写亲情写爱情,写生命写轮回,读来不仅引起共鸣,更让人懂得生命的美好、情谊的珍贵。《发现》这部作品就是这样,运用朴实的语言,书写人间挚情,看似平淡,实则隐含深意。
在《父亲的心》中,父亲的“狠心”所凝聚成的良苦用心,不仅让我们感动,也让我们心痛。父爱如山,巍峨高耸;父爱如水,平淡绵长。相对于《父亲的心》中的父亲,《母与子》中的母亲就更让人揪心和痛心。《母与子》不仅写出了母亲对儿女的爱恋和思念,也写出了现今社会上的一种况味和诟病。痛揭社会的疮疤,将独居老人心中的孤独和痛苦写得入木三分。也许,生命中不仅仅有感动和情义,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泪水和心酸。
我们泱泱大国,五千年文化,不仅塑造了无数个严父慈母的形象,更塑造出很多仁子、孝子的形象。《因为母亲》讲述的是一个罪犯回家探母的故事。这个故事本身有点老套,可它却通过作家的艺术加工,写出了与众不同的感动和新意。最后,我们忽视了罪犯的“邪恶”,只看到一个儿子内心的柔软。这样的文章是让人深陷的,深陷的不仅仅是我们的泪腺,还有我们内在的情感。好作品就是这样,让人在理智与情感、正义与邪恶的不断交错中,迷失、迷失,深陷、深陷……
将人性中的善与恶“挥洒”于股掌之间是戴希先生作品的一个重要标志。通过文章彰显人性,再通过人性去弘扬美或鞭挞丑,从而推动故事情节不断深入,这样的文章写出来才有扣人心弦的真实感和熟识感。
文学虽然就是人学,但能在尺幅之间将“人”写活、写透却是很难的,戴希先生却做到了。无论是《一包烟蒂》中的骆英,还是《记得那时》中的辛笛都是鲜活而富有生命力的。通过肢体语言与一系列心理活动来饱满人物形象,让人物富有特色,是戴希作品的又一特点。
生活就是一个大学堂,虽有取之不尽的文学素材,可要将生活中“支离破碎”的“点”穿成“串”,再形成“篇”其实是很难的,而戴希先生这部《发现》却做到了。它不仅将点穿成串,融成篇,还做到了点面结合,相得益彰。
戴希先生的作品不仅取材广泛,信手拈来,还有着写法新奇的特点。在《母与子》中,作者通过丰富的想象,塑造了“小儿子”这个艺术形象,“他”不仅符合传统道德中的孝道伦常,也满足了读者的“猎奇”心理,写得亦真亦幻,扑朔迷离,让人有种超越凡尘俗世的空间感受。
戴希先生致力于文学创作二十多年,不仅有着极高的文学素养,更有种对文字的天生敬畏。他笔下的人物看似简单,却是集世间芸芸众生于一身。他笔下的故事看似信手拈来,却极富生活气息,让读者深陷其中,无力自拔。仿佛他用如椽大笔写出的不是文字,而是一段人生、一段历史、一段轮回。
在文学艺术创作中,推陈出新是生命,也是新鲜血液,更是几代人孜孜以求为之奋斗的最高境界。这种“新”和“奇”不仅要用在人物、情节和环境上,还要用在世间芸芸众生上。采用各种写作手法,巧妙地与人心、仁心接轨,或讲述人与自然之间的危机、共鸣和期盼;或讲述美好的爱情、让人温暖的亲情,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新”,也不能不说是一种“意”。
如此看来,戴希先生将这部微小说集冠名为《发现》隐含着深意……
(原载2017年8月19日《常德日报》)
责编:吴名慧
来源:常德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