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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谈丨刘赵黔:我与文联
新湖南 • 历史专题
2017-06-14 17:09:46

我与文联

作者丨刘赵黔

(刘赵黔)

外面的人在文联当官不提级,也不发工资。即是这样,人们也趋之若鹜,各个厅局和社会上的文艺人都可参加的一个组织,动不动就自豪地说是某某协会的会员,一副得意的模样。

我也得意过,不是因为当官,我只当过一届小小的常务理事,没有人理会,而是我以代表的资格去参加了全国第七次文代会。听了当时最高领导人的报告,好感动。特别提出要反对文人相轻,要加强团结,团结就产生力量。文艺界与明利贴得很紧,难免引起嫉妒,这种心理一产生,就会有相轻出现。省级剧院要排一个新节目极不容易,好演员相对要比下面剧团多一点,都争演一号,排AB组,还是少数人演主角。当然我们省花鼓戏剧院这种作风要少得多,都能克制和谦让。文人应该相亲,相亲才能互相默契,才能互相帮助。省花鼓戏剧院的朋友们互相看戏,提意见,往往围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就谈戏,讨论角色的表演。所以,省花鼓剧院还有建国初期的那种文工团作风,虽然演员换了好几批了,这种传帮带的精神延续下来了。朱镕基总理的讲话很有鼓动性,说了人民是文艺的母亲,生活是文艺的源泉。我们湖南省花鼓戏剧院大多演的是现代戏,要反映时代,要表现时代中每一种人物的外形和内心特点,就必须到基层去。我排练《家花香、野花香》就到了浏阳市的大围山地区,去了解现代的农村。《桃花汛》我演主角,作者就是将他接触的农村的生活交给了剧团,我也在常德和其他的农村了解了这样一些带动大家致富,自己风风火火不谋私利的泼辣农村妇女。我把她们的动作特征都用在舞台上,得到的反映是很好的。这个戏得了文华新剧目奖,我也得到了文华表演奖和梅花奖。排练《乡里警察》,就去湘南的农村,我了解到乡下那些爱时髦又有些爱小利的少妇们是怎么生活的。当时我有五十出头了,还是演得活灵活现的,因为有了深入生活收集了许多素材为基础。

后来我当选了第九届全国人大代表,当时,我看到好多明星,虽然不是追星簇,热情地与他们握手,谈笑。后来,自己演了一些戏,街头巷尾都认识你的时候,也觉得不过如此。明星都是人,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人,只不过他们的头上都有了某些光环,大家都熟习而已。

我与剧院的年轻演员都玩得很好,他们大多叫我“黔黔妈妈”,叫得流利,答得也爽快。我经常看戏,帮他们纠正唱腔,破解表演,为他们的演唱和表演示范,为他们的成功喝彩。当然,外面有业务活动,也经常叫他们参加,对表演是一种锻炼,对家庭生活是一种补贴,何乐而不为?我喜欢与年轻人在一起,自己也觉得年轻了。年纪也可以互补,有时忙得团团转,总觉得有用不完的劲,自己觉得得年轻,别人也说我不出老。看着他们得表演奖,得文华奖,变成了一级演员。还当队长、团长,在社会上有了些名气,我心里是非常高兴的。人生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长江后浪推前浪,时时代有英雄出,我自己也是湖南花鼓戏接力棒中的一员。

即使得到了很多荣誉,但大家都争取加入湖南文联的戏剧家协会,成为会员。加入中国戏剧家协会就更不用讲,大家把文联和剧协当成文艺工作者的家。一个可以交流艺术的家,一个可以互相学习的家,一个与各种门类艺术探讨切磋的家。文联就是一个庞大的文艺沙龙,它能把所有的文学艺术都联合起来。

我记得文联也常搞“心连心”活动。前任文联主席谭谈是我的老乡,在娄底市的乡下,他以文联的名义,搞了一个爱心书屋。那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一座与那里风景十分匹配的小型建筑。那里藏书有十几万册,有湘籍名人的介绍,也有许多名家的字画。农民可以自由进去看书,文人们也可以在这里看书、创作和住宿。我们也在这里无偿地为农民演出。

两百多年前,就有清代戏曲家杨恩寿(长沙人)在湘南看湖南花鼓戏,在他的《坦园日记》中写道:“金鼓轰云,灯光如海,缚草为台,环以破布;台侧有矛屋,亦妆束处也。妆毕缘梯而上,乡人争先睹为快,咸伺于此,人数半于台下焉。”我们在那里的演出,因时代不同了,舞台要比他坚实得多,化妆的地方也要好得多。来看戏的人,万人翘首,挤得水泄不通。我们遇到这种场面,也就人来疯,更加来劲。演出后,还得到了许多名人书签和好多书籍及纪念品。当时我们的老乡想到这样的“心连心”活动要多搞。娄底市文联主席李德仁给我说:你任何时候到爱心书屋来,我们都会热情接待。

我为到湖南的贫困山区演出,还到省的农村办去要过钱,不多,五万块。过后,某领导告诉我,五万块钱太少了。我们搞演员的,不是搞经济的,从来没有精细的算过。但我们用这个钱跑了湘西五个县,25个点的演出。看到那些贫困落后的地方,大冷天,有的人薄衣单衫来看戏,站在舞台旁颤抖着。看到这种情况,我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他们过着清贫的生活,还这么热爱生活,热爱戏曲。晚场散戏的时候,他们穿着胶鞋,或打着赤脚,点着火把,一个接着一个,亮光分几路流向远处的崇山峻岭。“这是天上的街灯”,这是贫困的农民对文艺的渴求,这也是我们需要的人民淳朴的情和意。当时我们的演出是十分艰难的,每天白天坐汽车,行程100或几百公里,晚上演出,天气寒冷,也是十分辛苦。但想到农民能看到我们的戏,而且很满意的离开,也觉得受点累是值得的。有时间,还到演出地的附近农民家里进行访问。让我们更多地了解现时的真实情况,更多地了解各种个性的农民。许多年以前,我们下放在江华农村,当时没有饭吃,当然苦不堪言。后来我爱人去凤凰县搞“三分之一”,还是吃两个红薯犁一上午田。现在乡下吃饭有保障了,许多人出外打工,留下了老人和孩子,贫富当然有悬殊,但不可同日而语。我们排练的现代农村戏,也不是那种悲悲切切,而是有今天的时代感,下乡就能带来最新的信息。

在长沙,与过去相比,扩大了十六倍。到处高楼林立,宽阔的公路四通八达,一个美丽而豪华的城市。造就城市的同时,也成长了一批富翁。现在的富翁与过去的概念不一样,还有中国第一首善,自己节衣缩食,为公益事业把钱捐出去。富人要不要戏曲?他也需要。你不是说为人民服务吗?他是人们中的一分子,他的父母亲生日,要唱寿戏,要热闹,我们不能说不去吧!最近有一个有钱人为父母做寿,为组织节目,我去了好几趟。这小伙子对父母很孝顺,为父母兄弟建了一座很大的房子,对乡亲们也不错,建了多盏路灯,照亮了全村,为村民小组建了很大的一块石标,修了一条汽车路。他的厅堂里除了有祖宗牌位外,还挂满了字画,有许多是名家的。门口摆了一套泡芝麻豆子茶的工具,客人来了,泡一碗芝麻豆子茶,非常热情。乡里乡亲,老远就打招呼。我们看到他的父母亲,一对老实巴交的普通农民。这个大老板,先搞建筑,后是建筑公司的经理,估计家产在一个亿以上。瘦小的个头,上身穿着皮夹克,下身一条牛仔裤。说起话来很有精神,在家里,把脚搭在另一条凳子上与人说话,没有什么派头,也没有盛气凌人的样子,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与他父母做寿的那天,客人有一百多桌。湖南省花鼓戏剧院演出了三场,还有一台综合晚会。第一天,天气恶劣,看的人少一些,第二天,天气好了,人山人海。十几万的演出费由老板出,看戏的不要钱。我们为老板、为老百姓都服务了,似乎大家都很高兴。

我的名字,大家一听就知道我爸爸姓刘妈妈姓赵我生于贵州,啊?说话快了点啊?嘿嘿,本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快,说话快走路快办事快睡觉快,说话快让很多朋友头疼,就像打电话吧,别人还没清楚我的意图而我这里已经挂了,不是图省话费而是已经习惯了,办事也快,和朋友一起逛街,只要三分钟不见我我就已经买了一件衣服出来了,只不过买得快退得也快,只要有一个人说这衣服有什么问题我立马就退了出去,如果这也算是做生意的话我可是做了几十年了只不过没赚过钱而已,所以有朋友替我写了一首打油诗:“生意做了几十年,只贴本来不赚钱,要问她是哪一个,快人快语刘赵黔”。这就是我,刘赵黔。今天也是用快人快语,写了几句与文联有关系的话,与老百姓演出的话。我们的本事就是演出,其他的没有了。我爱文联,祝它来年更好,更能得到人民的拥护和爱戴。

(2011.1.16)

责编:吴名慧

来源:新湖南客户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