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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好外婆”蔡皋:画里有中国人的洋气
新湖南 • 艺术
2016-08-13 14:07:58


画家蔡皋

文丨黄秋霞

“艺术,它可以是个展览,还可以是艺术的行为。人的行为,是个大的艺术品,要用一辈子来做,我愿意做好这个作品。

70岁的画家蔡皋,今年在家乡第一次开自己的个人展。第一场“啊,布籽的季节!”—— “花与人”创作系列,在民营艺术馆——月湖时当代艺术中心举办;第二场,“月亮粑粑”等多部绘本原画展,在长沙博物馆开展。两个不同类型的展览,把这位以前在日韩、欧洲受热捧的绘本艺术家,一下推到国内公众眼前。面对这份热闹,五十多年来一直安静绘画的蔡皋沉静依然。

如果仔细看蔡皋的画,不管绘本创作,还是其他主题的创作绘画,大红大绿的强烈冲击下,灰色无处不在。奇怪的是,很多观众会不自觉地忽略那抹灰色。蔡皋说灰色是含蓄的、缄默的高贵色彩,还可以用克制、隐忍、谦虚、包容来谈论它。这,一如她五十多年的绘画生涯。

所谓“栽种有时,开花有时,结果有时,都要有时了,它就到了时候。”究竟怎样才是“到时候”?这个节点,门外的观众不知,门内的艺术家也在等待,或许只有一起同行的人知其一二。艺术家的作品,与公众该保持何等距离,两方才舒适?今天我们探讨蔡皋的展览与绘画,其意义或许已超出这个范围。为此,凤凰湖南采访了画家蔡皋、杨福音,和两场展览的策展人。



蔡皋创作

画家蔡皋:

我的两个展览

艺术,它可以是个展览,还可以是艺术的行为。人的行为,是个大的艺术品,要用一辈子来做,我愿意做好这个作品。

今年我的这两个展览,一个在月湖时当代艺术中心,一个在长沙博物馆,一体两面。月湖时有七年的历史,七年中,他们接触了很多艺术家,大多偏当代艺术这一块。月湖时的策展团队喜欢思考、注意跟艺术家的交流,擅长推介。但碰到我这样的艺术家,他们一度花了很长时间,都没确定要建立何种展题才能很好的去呈现“蔡皋”。

为什么?因为我的作品枝枝蔓蔓,不可能一次全面展示完毕,所以我不想一次塞给他们太多东西。一个展览,想做得多不如做得专做得好。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都保持着联系与沟通,经过多次的策展讨论,最后才确定把展题集中到“花与人”创作系列。“花与人”系列是我很重头的作品,这个系列我还会继续下去。

月湖时的展览开始后,去看了的朋友都说喜欢,小孩子也喜欢,有个豆丁小孩趴在地上看画,他才三岁的样子,怎么会有那种专注,旁边也没人指点,就他在那里看,我惊奇小孩子的那种感觉,因为这个小小人,我开心了好一阵。

许多人一眼就能看到“花与人”系列作品里大量的红、绿颜色的运用,但是他们不一定都明白我画中的红、绿和“一般”的红、绿的不同之处。艺术家廖雯就说这不是红!是灰!确实是灰色。全都是红灰,绿灰,紫灰,蓝灰,没有所谓的“纯”的颜色,那种高纯度的颜色,我使用的颜色里面没有。它们全是灰颜色混合的,我个人认为灰颜色是最难表达的,同时也非常高贵。水粉纸本很迷人,我一直喜欢,喜欢它厚重的质地,喜欢那种晶莹的温润的表达。

而在长沙博物馆的展览“月亮粑粑”,则选择我的绘本作品中的民间题材先来。民间的即是传统的,各种文化传统,都融合在我们生活里,沉淀在民间。展览的一开始就是从长沙童谣——《月亮粑粑》手稿进入,出来的时候是《百子纳福》系列创作。一定要点这个题,以“月亮粑粑——蔡皋的艺文世界”为题,龚旭东先生策展思想明确。百子,这里指的是儿童,儿童与月亮一般都是带光的,千古一月,既照传统,也照当下。所以以月亮进,以月亮出,从古代到当代,从传统的继承与发扬到个人艺术天性的释放与创新,这个展览一意贯穿。

月湖时和长沙博物馆的两个展,其实我是想用这边来和那边求证,用不同的展相互映衬。先前有人问我是做什么工作,我说我是做低幼读物编辑工作,“哦,我知道了,就是为弱智儿童编书。”这是若干年前对“低幼”一词的理解。时至今天,仍然有一点相似,还会有人认为只有大人的画你画不好了,才会去画儿童画。

我喜欢追问,我对源头一直都是很大的兴趣的,因为下游耕作,你必须找源头,儿童是源头对不对?文化的历史,《诗经》是源头对不对?《易经》是更早的源头对不对?没有文字的时候,什么是源头,是不是图像?你从画里都可以读出文字,文字从那里面来,感觉就这样打开。

一个做艺术的人总得有所谓追问,然后在创作实践中去一一印证自己那些追问,如此可获得理得之后的心安。而“安”是一种有味的状态,我的创作不能离开这个“安”字。

我的创作过程很舒服,没有干扰,更不自扰。如果我首先就站在自己门口,嚷嚷开了,那我还能干活吗?不能!所以你知道安静多么重要。假如是件好东西,你不用自己闹,自然会有人看到它的宝贵。

这两个展览我个人一封邀请函也没发出,想给大家省事。但凡你懂得我的一点点,得空就会来看,其余我还强求什么呢。“动人春色不须多”,我没有那么多的奢望。我的作品、我的图画书就在那里,它们就在那里那么多年了,像图画书,我认为它们就是一个个小小的流动展览,一直是我个人艺术追求的一种展示,可以让很多愿意看的朋友随时观看,这已经很好了。

栽种有时,开花有时,结果有时,都有时了,它才算到了时候。现在的观众获取讯息的渠道很多,眼界更开阔,但你要真懂得艺术,懂的艺术家,那就真的好了。你感受到艺术家用颜色在说话,用形式在说话,那你就完全开了。一个展览有没有内里的设计,一看就知道。一个好的展览,它总会藏了些好东西,等你来寻找。



杨福音,1942年出生于湖南长沙。国家一级美术师。

著名画家杨福音:

蔡皋的画里有中国人的洋气

蔡皋的展览还可以做得更好点。展览不要在那边做,不是说看不起那个地方。什么山头唱什么歌,什么歌适合在什么山头上。中国现在展览的形式很欠缺,一般的展览都是大路货,哪怕在中国美术馆办展览也一样,因为进去的人都差不多。

艺术,它不是大众的东西,越是好的东西,越曲高和寡。画画与唱歌不同,唱歌越唱得好,观众就越多;画画不一样,你今天比昨天画得好,观众就会少掉一半。绘画的价值和观众的欣赏水平,也隔一段相当的距离。为什么齐白石在世时说:三百年后知我者。如果你今天的画,广大群众都叫好,那也就只有那么多搞头,就像流行音乐,过两年就没有了。画得好的人都是这样,正是不被人认识,跑得很前头。这些画家心高气傲,又很悲凉,真正叫做:前人栽树,后人乘凉。都是为别人做嫁衣。

绘画都是专家点头,然后才是群众叫好;专家不点头,群众不知道该好还是不好。这个不能怪群众。反过头来,如果你要去迎合群众,那就弄反了。群众的审美,是需要靠专家来提高的,你把高的东西不要,反而用低的东西去迎合,这样不行。

蔡皋有很多与我相像的地方,我们是在师范学校毕业,她是在第一师范,我是在长沙师范;教我们的老师也基本是同一个老师,那位老师先教我,后来调到第一师范教她。后来,我们又一起在湖南少儿出版社工作。

画画的人,不是说美院培养出来的,这点是先天带来的。你看小孩子都喜欢画画,都有这种天性,但有的人是很短的蜡烛,一点就没有了;有的人可能被其它兴趣代替了;有的人本来有天分,到学校训练后怀疑自己是不是行,最后搞得天分没有了。只有那种特别有艺术性格的人,很顽强的人,人少之又少的人。这种人在社会上很讨嫌,他没有听别人意见这一套。等他成就以后,你回过头来看,他牺牲了自己的社会关系。这种人很少。

我在这里并不是专门讲蔡皋,而是讲这样的人该如何看的问题。蔡皋有几个优点。

一个她的画显得蛮洋气。洋气不是西洋的“洋”,当然还是那个字;不是说穿西装打领带、也不是上海的假洋鬼子。这种洋气,是骨子里面的现代感。我特别喜欢中国人的洋气,像齐白石、黄宾虹他们都具备这种特点。他们穿长袍子、布鞋、戴最老式的老花眼镜,人很不起眼,土不拉几。大家聚会时,他在角落湾里,怕和别人说话,落后,很不打眼,但是你只要看他的家伙,就有一种压制的东西,一种特别具有现代感的东西,那种骨子里的清新感会出来。看人一定要这样看。如果在聚会中,看到画家西装革履,那没有一个是好的。我说中国近百年的绘画史,就是“穿布鞋的打败穿皮鞋的”。

人分为三个类型,一类又讲究又不随便,呆板;一类不讲究又随便,邋遢;第三种是讲究的随便,中国文人凡是修炼成功的人,都是这种,讲究在质,随便在形。他拿出来的是很随便、很不起眼;但他做事是很讲究的,这就是中国的洋气。湖南人尤其有这种洋气,毛主席、彭德怀,都有这种洋气。骨子里的傲气,和外面打扮得随便。这种人要慢慢地来认得,你不能认得快的。蔡皋她的作品有这个味,有这种洋气。

她作品的颜色很闪烁。这种画法属于西洋画,西洋画最根本的问题是“如何认识色彩”。你看梵高画《向日葵》,他原作是在闪烁的光。梵高他身体里有这种特性,当他拿笔在调这个颜色时,一身会抖起来,他有身体上的敏感,身体上的敏感和人的神经病,只差一步。可惜,也是可爱的是,他没到那一步,如果他变成疯子就搞不下去了。身体上是不由分说,就像天气一冷皮肤就冷;一热皮肤也热,是控制不了,这种人最适合画画。蔡皋她有这种闪烁感,她闪烁得也还洋气。但是这种人拿出来的都是不起眼,这种优点很难得。

你说是哪个老师教她吗?几乎没有;你说她是家里都是艺术家吗?也没有。只能说老天也喜欢她,把这点家伙给了她。好的油画,让你都有这种感觉。那种颜色的闪亮,放光,都有这种感觉。

她作品的第二个优点是平面感,没有透视。一个画里面,不是说这个东西在远处,那个东西在近处,它就压缩在一个平面上。比如说我们现在到外面去看,有一个远处的东西引起你的兴趣,如果你要画透视的话,那你要画好多东西,再把远处你最喜欢的东西,画在好远的地方。那有何必呢?我为什么不把它画在最前面,因为我最喜欢它。

绘画的现代感有个要求,就是要有平面感。因为绘画它既不是要画像这样一个物品,也不是把一个真实的景色搬到画上来,它完全是借周围的东西,来表达自己的心情。我要表达的话,我让你到到门口来就到门口来,让你到远处去就到远处去,不要你进来就不进来。这也是王国维在《人间词话》里说的:“诗人必有轻视外物之意,故能以奴仆命风月”。就是把客观环境、客观的对象,像带着你的奴仆,听你来使唤它,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同样,诗人也要“又必有重视外物之意,故能与花鸟共忧乐”。这两点都需要,要很自由。

艺术的想象,和对一个画面的经营,一个绘画的状态不要有局促,要处在一个很绝对的自由上。以前国际上讨论过:是物理学的想象自由些,还是数学的想象自由些?你去看霍金写的《宇宙大爆炸论》,那个想象力丰富得不得了。我看完后,感觉到他能对宇宙那么大胆的想象,我们来想象绘画应该不在话下。平面感的东西,就是不受拘束。一张画上她来经营、来安排。

这是蔡皋最好的两个特点。当然由这两个特点就看得出,她还是一个有文化修养的人、有艺术修养的人。

蔡皋的作品没有观众的局限,绝对不是画儿童画。你看她画的《桃花源记》,也画得很好。但是她那个展览没做好,把桃花源放烂了,要不得。她要慢慢来。人要晓得自己的金贵,如果你都不晓得,别人怎么知道。你都不珍惜自己的金贵,别人怎么珍惜;你都看不起自己的金贵,别人又怎么看得起?你在自己的金贵面前,要像守护神一样,要看重它,这是生命的转化。

至于艺术家的年龄,那不要紧。做艺术,最基本是为了完善自己、证明自己。既然你已经把自己证明了,别的就不要管了。一个人的成功无非三个情况:第一生前看到自己成功;第二死后看到;第三永远看不到。这三种情况都是好的。古人讲到圣贤时,说“进也快乐,退也快乐”,因为他是个圣贤,我把自己的事情都做出来了,我已经快乐了,至于别人认不认识,无所谓了。



画家蔡皋在月湖时当代艺术中心“啊,布籽的季节”展览里,与现场参展观众交流。

月湖时当代艺术中心馆长何鹏:

蔡皋的画是用色彩表现一种情绪

自己的展览,我从来都是给及格分。观众是宽容的,艺术家也很宽容,他们都觉得好。从策展思维来讲,我觉得有很多个点,我们做了,就是说想把它做得很细,不是想把它做得很大。“细”就是说很多个观点能刺痛观众,能让观众明确的感受到这个策展想要表达的是什么。蔡老师的东西太丰富,我是想讲绘画的意义,和今天绘画生活的意义,也是来探讨绘画当代艺术性。

蔡皋老师能把绘画艺术做得这么有深度,跟自己的生活完美结合,这不是一天两天能出来,所以她的艺术是“活”出来的。在这种基础之上做一个展览,我更愿意去让观众去探讨它的绘画性,绘画性的点,我觉得在我们策展思维上还不够。展品的呈现,是会让很多人进入展厅后就有一个反差,与之前他们认识的蔡老师作品是不一样,但在这个点的互动性还不够,特别是业内的一些专家或是学者来帮我们把这个针头挑出来,这一点我觉得做的是不够的,这是我的一个遗憾。

第二,从展览的成效上来讲,也还是有遗憾的,毕竟我们空间有限,想完整展示蔡老师的绘画思维也还是有一定的局限。虽然我是做绘画,但我也没放弃对绘本和生活概念,由于空间有限,只能点到,后续的东西做的还不够。比如说,《桃花源》那一块,其实是为桃花源精神做一个点评,然后为将来再做准备,但这种概念的呈现还不够。下一个展览我们可能做得更细,可能就做一个绘本,让这一个绘本在小空间里分析到极致。

我们为什么选”花与人”,是因为她“花与人”绘画与展陈的点是最明确的。单从绘画来讲,它具有独特的绘画源,这个是在蔡皋的绘画里整体比较突出。很多人认为蔡皋就是画儿童画、民间画,而“花与人”系列拉开了距离,它借鉴西方印象派的东西,包括油画技巧的东西更多一点。我们想展现蔡皋对于各类绘画记忆的灵活掌握,它可能比水墨、水彩、素描、炭笔更直接,它使用那种水粉来画,而且这种水粉的表现能力非常强,超出了以前我们对水粉画的认识,它很像油画,很厚重。

“色彩”是我们抓的一个重点,很多人对色彩难以把握。特别是理想艺术对绘画的冲击,大家会专注画的形态,会专注画的意义,却忽略掉它的颜色。蔡皋的作品,这次我们就选了24幅作品,两个颜色,红色与绿色,虽然不多,但是非常明显地展示了一个画家对于简单颜色的把握,红与绿,24张全部不一样,为什么?就是靠中间色,靠对比色来控制。红绿是最难掌握的颜色,它叫做中国的民间色,大红大绿就会显得土,但是蔡老师的不土,就是因为她对颜色的对比度,色彩关系拿捏地非常准确,而且它跟倾诉结合的很好。我们做花艺的小女孩说,蔡皋老师所有的画我都看得懂,但是再看的时候又没看懂。它不是日常所见的画,加了很多内容。它完全可以用色彩来表现一种情绪,这是非常难得。

第三,就是把蔡皋的世界观放进去。它把世界万物,把大与小的关系,用最简单的绘画来完全表达她的一种价值观。这也是在对她的作品进行大量筛选时,最直接跟我们展览对话的一套。

我们作为一个民营艺术机构,本身背负着文化、艺术推广的使命。我个人比较关注学术性的探讨,但看展的观众结构来讲,普通观众特别多。很多的人从展览里看到了天真、快乐的东西,给我们反馈的情绪类的也是最多,因为这一类情绪是最容易表达的,而学术性的东西不一样,会偏向于内敛一点。从这个角度来讲没有问题,大家的这种反馈我们也是欢迎的。我们看到有很多人给蔡老师写信,还有小孩打电话到蔡老师家里直接说“蔡奶奶,我爱你“,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我觉得这种心与心的交流,也是艺术展览本身要达到的一个目的。

当然我们也希望会有一些学术讨论,促进更多艺术创作和推广,发挥更大的力量,这也是我们做策展的初衷之一。



画家蔡皋带着小朋友们,一起看“月亮粑粑”展览。

长沙博物馆副馆长李历松:

蔡皋把传统文化变成可触摸的绘本形式

长沙市博物馆新馆自去年开张以来,蔡皋的展览是第一个个人展。我们平台毕竟代表了长沙大文化的一个窗口,对于艺术家会反复沟通考察。蔡皋的绘本已是经典,不需要博物馆这样的一种形式来加持。她的这个绘本屡次在国际拿奖,也获得行内很多专业人士的认可,有人甚至称蔡皋为“中国绘本届的教父”。当然,这个称呼我们可以有不同的见解。但我个人觉得,在我们对当代绘本美术的有限认知里,蔡皋是完全挖掘了传统文化的深度和趣味,并把它变成了现代人可简洁触摸的绘本形式。她的技法和多年创作一部作品的精神,已是具备一个大艺术家的底蕴和风范。博物馆是顺应观众的需求,同时也是顺应文化发展的需求。

蔡皋“月亮粑粑”的展览,从7月9号开幕到现在,将近20天,14个开放日,除去周末,观众接近10万人次,一天最高峰的时候甚至达到九千人,这只有我们博物馆春节开馆火爆场面可以媲美。

我们知道蔡皋艺术展肯定会引起观众热捧,但没想到会这么火爆。每次我们举办蔡皋的活动讲座,都是爆棚的状况。这也反应了蔡皋已经有很深厚的民间影响力。毫不夸张地说,蔡皋的作品进博物馆展示,甚至被博物馆永久收藏,成为文化盛殿里的瑰宝来说是非常有可能的。这也是我们下一步思索的工作方向。像蔡皋这样顶尖地某个领域的艺术家,怎么样进入我们大文化的一个序列,成为我们宝贵的金银财富,和市民的永久记忆。

蔡皋这个文化符号,代表了大家对真善美的一种向往。严格来说,蔡皋的品牌价值还会继续深化下去,还会得到更多的追捧。也许我们下一次蔡皋的展览有更新的形式,有更广阔的这样的展示空间。比如说台湾的几米、日本的宫崎骏,他通过动漫、动画、绘本什么的,进入大家的生活,甚至跟大家的生活融为一体,带动了一个民族的对外推广的形象。蔡皋这两个字,它是我们对传统文化的深厚坚守,以及对创新艺术的执著。将来呢,她可以成为湖湘新时代片段的文化形象。

我们博物馆只是一个平台而已,因为蔡皋的美学,普世的东西,是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里面的真诚和美,所以我们很希望各个地方的平台,如长沙新开张的梅溪湖商场,整个空间用的台湾几米的绘本。其实我们湖湘不是没有好东西,是我们推广挖掘的力度不够。我到台湾交流过,蔡皋先生就是相当于几米先生在台湾的地位,她对于湖湘来说,应该是个城市全民的记忆,这是我们希望也乐意见到的这样一个良好的愿景,也希望各级政府能够大力推广。也许我们将来有艺术家发现了她更深的价值,开发出不同的艺术形态来,那蔡皋就可以点醒我们一种新的艺术和审美之路。




责编:李婷婷

来源:凤凰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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