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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鲜|洞庭芦芽
新湖南 • 舌尖湖南
2016-03-05 08:14:20

芦笋,学名南荻笋。在古代,人们常视芦笋河豚做的羹汤为无上美味。组图/记者马金辉

采摘下的芦笋,体偏淡黄,颇勾食欲。

清炒芦笋,不用太多佐料,亦美味之极。

美食最终会成为人们的故土记忆,盖因它无可取代和复制的区域特性。沅江芦笋即是明证,常年在外的沅江人一旦回乡,必定会带走一包腌芦笋一解乡愁。

至于新鲜的芦笋,当然更清新可口了。刚剥出来的笋芯嫩得可以掐出水来,煮沸焯水之后,芦笋的苦涩被去掉,吃起来口感更佳。加几颗辣椒,芦笋的淡黄配上辣椒的暗红,出锅前,再撒上一把翠绿的葱花儿,色香味俱全。

卷首语

春野,采撷

不可能在笔意里体会一场盛大的春天。应该一整日游荡在还未播种的田野,踏过湖边泥泞的滩涂,无所事事;或者凌晨的春雨中,嗅到雷声裹挟着油菜花的芳香沉重,想,此刻无数的南方乡村与你一样默默苏醒,鸟振翅,草木如新。时序轮回,每个细微之物万千幻化,依旧独一无二,而我们,就是想捕捉这些带着亘古特质的微物而已。

已经连续观察了好多天的野菜,从山野,到湖泊。野菜的精妙,在于一个野字,囿于时令,囿于特性,所以野得独立倔强,野得孤傲隐蔽。正因为难以驯服,无法大规模采摘,所以踏青显得别有趣味。祖母传下来的辨识口诀,母亲又教给儿女,那些特别的根茎、枝叶和花朵,最终沉积为共同的记忆。

即便重又栖居在这个日渐庞大的城市里时,记忆里还是会有一个回味无穷的故乡,从春风里来,从一把荠菜芦笋中来,“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旧有旧的美好,田野有田野该有的景象。王砚

踏青南洞庭,野芹、藜蒿、芦芽三珍俱有

撰文/本报记者王砚

南洞庭的位置从地势图上看,像个“锅底子”。湘资沅澧四水,还有汨罗江、新墙河、松滋河、藕池河等大小河流都汇聚在这里,丰水季节压力可想而知。而春天于南洞庭湖广大区域而言,大概是最为安逸的时候了。湖水未起,草木待生,微微风雨和阳光令视野所及一切都倍觉舒适。

2月24日,我们花了小半天工夫在沅江市万子湖野河洲上扯水芹菜。

大片嫩绿的水芹从去冬枯黄的杂草间冒出来,细巧的羽状叶和根茎,阳光下散发出浓烈的香气。很快,每个人开始了极其投入的采摘,满手都是泥土和芹的汁液。

古今的人们都喜欢水芹别致的清香,素炒一盘,香气可以充盈不散。做法也简单,锅中倒入油,加热后,放入水芹,噼啪作响,热气腾腾中清香四溢,仔细闻去,还有幽幽的淤泥味道。水芹,吃的就是这种水中的味道,没有这种味,就没得吃头了。春吃水芹,时令、新鲜又营养,此言不虚。

2月25日,车行去往漉湖,漉湖靠近东洞庭湖,以芦苇闻名,全年芦苇产量在10万吨左右,可以想见芦苇荡何等庞大。与芦苇伴生的芦荻生长亦极其壮观,其发出的芽也叫芦笋。自从芦笋成为沅江市的一大产业之后,每年三月,在这里一定会遇上无数“采笋大军”。

回来的路上,天色晚了,来时见到的两个采藜蒿的男子还蹲在草坡上不停采着,原先空空的口袋已经鼓胀起来,看来收获不少。藜蒿嫩叶可用来和糯米粉做蒿叶粑粑,梗子就直接炒菜佐饭了。滩涂仍然潮湿松软,一踩下去嘎吱作响;水汊里遍布着新生的螺蛳和小鱼,水蛭懒洋洋地扭动着身体。我们的脚步声惊飞了一群躲在灌木里的灰椋鸟,扑腾着飞向天空。

这是春天的南洞庭。

小知识

沅江芦笋出现在菜市场里时,多半浸在清水中,看上去柔韧细长,略带微黄,除了洞庭湖畔的几个小城,并不多见。

市场上还有一种也叫芦笋,却形态迥异的名贵蔬菜,茎干粗大碧绿,顶端鳞片紧包,又名“石刁柏”,属天门冬科,原产于地中海东岸及小亚细亚,19世纪传入中国。

责编:周杨

来源:潇湘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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