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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湘廉官丨何孟春:直言忠谏 著述等身
新湖南 • 湖湘名人
2016-01-11 09:41:06

燕泉河畔的何孟春塑像。(陈晨 摄)

郴州历史文化名人何孟春(1474-1536),明代著名学者、官员,字子元,号燕泉,谥文简,明朝时郴县原永宁(今北湖区鲁塘镇村头村)人,20岁中进士,是进士何俊之孙、进士何说之子,儿子和曾祖父也是举人,时人称为一门五代科甲,光耀湖湘。

少有文名 才思敏捷

相传何孟春八岁时,跟父亲到郴县学堂应考童子试,有位教书长者是他父亲的朋友,见孟春年纪小,摸着他的小脑袋说:“你读何书?”孟春说:“正在读《四书·孟子》。”长者说:“那我就出个对子你对呀!”随即念出:“夫子之墙数仞高,得其门而入者盖或寡矣。”这个对子是引用《论语·子张》中的一句话,不把《四书》读得滚瓜烂熟的人,是无法对出的。但小孟春不慌不忙,念出:“文王之囿七十里,与其民而同之不亦宜乎?”这是《孟子·梁惠王下》中的一句。长者听了,夸奖他“对得好,对得好!”

又有一天晚上,月白风清,景色宜人。何孟春的老师触景生情,诗兴大发,高声吟出:“窗外一团风月,这般情趣少人知。”

小孟春恰在老师身边,一听老师吟出的是边对子,心想何不对来看看,于是对老师说:“老师!你刚才不是念的一边对联吗?你看这样对好不好?”随即念出:“架上几部诗书,那里精微皆自得!”老师一听,非常惊喜,心里暗暗想,我想的是“风月”,他却想的是“诗书”,这个孩子将来在学问上必有成就。于是笑对小孟春称赞说:“好对,好对!对出了你的心志啊!”

何孟春曾游大学士李东阳之门,东阳赞叹说:“此子当表吾楚!”

果然,何孟春在科考中,由秀才、举人,至弘治(明孝宗年号)六年(1493),年20岁考中进士,一举成名,授兵部主事。

为官清正 直言敢谏

何孟春在兵部主事任上,言官宠泮等下狱,他上疏营救;诏修万岁山等,耗费百多万元,他抗疏力谏。他研究马政,后出理陕西马政。改革许多弊端,还朝后,上奏治理马政弊端五事,还弹劾抚臣不称职等。正德初,出为河南参政,廉政有威,不久升右副都御史,改任云南巡抚。适逢十八寨少数民族起义,他讨平之,因升为吏部待郎,代署部事(代理吏部尚书职务)。

明武宗朱厚照,正德十六年去世,因无子,以堂弟朱厚熜继位,是为世宗,年号嘉靖。世宗即位不久要把他的亲生父母尊为皇考、皇太后,遭到皇室亲族及朝中大臣的反对。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议大礼”案。何孟春在云南闻讯后,也上疏直谏。不久入京仍官吏部,恰逢世宗受少数迎合者少傅张璁、桂萼等人的怂恿,召集九卿以下官员要开大会讨论其父母的尊号问题。在讨论时,何孟春和二百三十九人跪伏左顺门力争不可更改,触怒了世宗。世宗把三品以下一百三十四人投入监狱,当场用棍棒打死十八人。责孟春“毁君害政,变乱是非”,“倡众逞忿,非大臣事君之道”,夺俸一月,因官居二品未受杖打,贬为南京工部左待郎。这是一个没事做的闲职,他抑郁不得志,于嘉靖六年(1527)称病辞官归里,在郴州城离燕泉不远处构屋家居,嘉靖七年革职为民。日以著书为事,九年后至嘉靖十五年(1536),病卒于家。

何孟春居官时,以提拔人才为己任,凡有真才实学、品德优良者,提拔推荐不遗余力。他作官清正,嫉恶如仇,敢于直言忠谏。凡朝廷的苛政陋规,均奏请改革,确实为人民做了一些有益的好事。

著述等身 名垂青史

何孟春工诗文,在公务之暇,手不释卷,读书写书终生,著述多达30余种。现在湖南省图书馆藏有《湖南著者及其著述简表》书的第94页,载有他的《余冬叙录》65卷,《燕泉旧稿、遗稿、诗集》36卷。《闲日文义》100卷,《万花谷文集》18卷,《军中耳学》12卷,《卹刑书》12卷,《李西涯拟古乐府注》2卷,《子元案垢》10卷,以及《批点李太白集》,《陶靖节集注》,《河图洛书解》,《孔子集语》,《先民遗言》等书共约400卷600多万言。由于他学识渊博,著述等身,在儒林中影响很大,学者尊称他为燕泉先生,受到当时及后世的敬仰。现在郴州市的燕泉路,在清代时就已用他的名字命名来纪念他。

何孟春死后,隆庆初(1567),朝廷为他平反,恢复官职,赠礼部尚书,谥“文简”,在郴城北街有何文简公祠(今市六中内)。传闻,何孟春共有疑冢多处,明墓是村头村仙岗岭处的衣冠冢。据《万历郴州志》载,他的坟墓由朝廷专门派了一名墓丁看守,直至明朝亡国为止。他的墓葬处,原有三十米高的大牌坊拱卫墓地,有墓庐、墓道、华表、碑石、石人,石狮、石像等。可惜历经岁月沧桑,石人、石狮、石像,在清代即已破坏。解放后只存墓石、华表,其字刻多出自明朝书法家之手,艺术价值很高,是一些珍贵的文物。在“文化大革命”的十年浩劫中,继续遭到破坏。八十年代因山林划归私人代管,因为互争山界,墓葬被全部毁坏,不仅原有的华表、碑记、石墓尽行打碎或搬走,即其坟堆亦被挖刨,夷为平地,一个具有重要历史考古价值的文化遗存,被湮没在杂草丛中日晒雨淋,只流下荒草凄凄,满目残垣。可告慰何孟春先生在天之灵的是,现已重修。

修建城南公路时,一处疑似孟春先生的实墓在石榴湾被掘开。据在场人回忆:古墓葬坚实无比,最后动用了四台挖掘机,从古墓四角同时施工,将之翻转。棺木开启时芬芳扑鼻,孟春先生容颜如旧,肌肤仍具有弹性,手下压着两块金砖、颈系佩印,头枕圣旨,胸前放着他的著作。

何孟春的事迹流传甚广,在儒林中尤为深远,几百年来,各种书上都可见到他的名字。《郴州地区志》、《湖南通志》、《历代名人辞典》、《南国郴州》、《郴州史话》、《郴州历代名人》、《郴州历代诗文选注》及《楹联》杂志上,都记载了他的事迹。现今郴城燕泉路、燕泉河、燕泉广场等地名,都是因其名号而命名。

责编:朱晓华

来源:郴州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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