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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16】湘西茶垌边城游记
新湖南 • 文创
2021-09-17 16:41:20

那是三年前,凤凰古城让我有了一个边城梦。曾经流连于沱江边虹桥上,夺翠楼旁,万名塔前,追随着沈从文的足迹探访湘西的风土人情,还特地去看了一场大型实景歌舞剧《边城》。在作家的故乡我第一次听说茶峒这个地方,那才是真正的“边城”,翠翠的故事就发生在那里,“到边城去”成为我心愿单上的一栏,期盼着亲身体验令作家神往倾心的山水人文。

终于如愿我来到茶峒 ,度过了三天悠闲的时光。小镇地处渝黔交界处,群山环绕,因为小说《边城》的传播现在已经更名为边城;一条清水江穿流而过,江东为湖南边城镇,另一侧则是 重庆洪安镇,住在洪安江边的房间,推开窗就能看到对岸石壁刻着“边城”两个大字。

清晨远山到窗前的河面飘涌着白雾,太阳间或从云雾间泛出红光,在雾气即将散去的时候最是动人。


连续三天晴天。每天我会在拉拉渡坐船过河去边城镇,单程一次两块钱,摆渡的老爷子只收现金,一个人也会接送。渡口河面其实很窄,也许为了重现小说的情景而特意保留渡船罢。《边城》书中出现的官道,古城墙,白塔,王团总家的碾房等景点都在湖南一侧,沿着河边有不少饭馆酒吧,民宿更是一家挨着一家,而 重庆一侧洪安镇显然安静许多,街上只是零星分布着餐馆旅店,入夜后非常宁静,与对岸形同两个世界。

边城的水路游览让我晕头转向, 重庆的游船不能在湖南一侧拉客,只能带游客去 重庆 一侧的景点停留,以河为界不容逾越,即是观赏清水江两岸最后把人送到一脚踏三省这个景点,其实我是想登上翠翠岛,那是要坐湖南边城镇的游船才能上岛的。

一脚踏三省的亭子是个三角形亭子, 每个角指向一省, 湖南是底气最足的,自恃是正宗的边城; 重庆也当仁不让想在“边城热”中分一杯羹;只有贵州的存在感相当弱化,因为毗邻边城的地区人烟稀少。据记载只有最近的迓驾镇石头村村民当年在矿区挣到钱后,有30多户到镇上三地交界处买地建起房子,贵州的村民买了湖南的地,而今行政区又在重庆 ,便形成了湖南地块、 贵州户籍、 重庆管辖的复杂局面。

我离开三角亭来到镇上老街已近中午,集市差不多散了,转了一圈没什么可买的除了水果,真是便宜又好吃,9元买的一堆橘子香蕉吃了两天还剩下一半。

曾经看到网友说洪安镇附近的九龙山可以登高望远观日出,决定下午先去观察一下。搭民宿老板的便车到了山下,虽说没有大路,还是看得出有修整过的小径,登山路上竟未碰到任何路人。爬到半山已是汗流浃背,不想深秋的太阳那么毒辣,山上的视线远不如想象的开阔,树木灌丛遮挡了大部,景色也是平淡无奇,干脆放弃登顶的念头匆匆下山去逛洪安镇了。


洪安镇的老街恬淡闲适,有妇人坐在门口纳鞋底,还有人家临街晾满了衣服,三三两两的学生坐在街边画素描,一切都是那么从容自在。靠近渡口的地方有个复兴银行曾1949年刘邓大军司令部驻地,遥想当年二野部队如滚滚洪流从茶洪渡口涌入川东,让这个小小的边镇热闹一时。复兴银行对面则是著名的三不管岛,其实就是一块三角形滩涂,现有廊桥连接,上面坐落着一家酒店。以前这里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和行政区划割裂,长期以来三省的苗、土、汉等边民因各种问题经常引发纠纷,每当冲突激化时,便相约到岛上械斗而无人管制,也可见当地民风之彪悍。如今已是风平浪静,戾气不再。


傍晚清水江边人来人往,有钓鱼的,洗衣的,画画的。这天日落时天边泛起红霞,坐在江边看着夕阳一点点落下,洒在江面片片粼光,如此温柔美丽的黄昏适合放空大脑坐着发呆,不必仓促赶路。

天黑了街边的灯都亮起来,回到渡口想坐船返洪安镇却不见船影,正犹豫时来了一伙 四川 游客,熟练地向对岸大声吆喝,不一会竟然从黑暗中摇来了一条小船,后来才知道大船到晚上六点就下班了,只有小船见到人多才会接载。上了船船家要每人过江费5元,那几 四川 人付款时连我的一起付了,要给钱时被豪爽的拒绝,只好收下这份好意道声感谢。

第三天,为上翠翠岛从湖南一侧坐游船到达,票价25/人,如果包船50元。下面游览图中蓝色线路就是水路游览点,最后在翠翠岛放下客人自由参观,之后游人再坐免费的翠翠岛拉拉渡回到镇上继续陆地的漫游。


翠翠岛上只有一座高大的翠翠石像立在岛中央,她的黄狗陪伴着主人。除此之外别无它物,没有特别的兴趣就不必游船上岛了,边城其他景点都是陆地步行能到的。


看过翠翠岛,码头上来沿河边一路前行会经过百家书法园(没有开放),走一阵子就看到碾房,即《边城》小说中王团总家给小姐的陪嫁,接着去找白塔,走了好久见路边一小伙打听白塔,被笑道:你走过了,有牌子标识。掉头返回看到白塔的牌子,真的不醒目。塔在山上,爬了几步又热又累还是作罢了。

边城的黄昏在江边漫步或者发呆是最惬意的事情,悠悠江水徐徐清风,幼儿戏水,学生作画。我在想是什么吸引人们到边城来,当然是沈从文小说的功劳,而当地民族的多样性,民俗的独特性也让人心生向往。当时代巨变,这里通衢可达时,人们还会把它当作精神的家园来此寻找诗和远方吗?

在边城住宿的地方选择不少, 湖南 边城镇交通便利,餐馆酒吧遍布街边,早晚生活出行很方便,但我选择了在 重庆 一侧的洪安镇落脚,客栈就在渡口旁,夜晚幽静,清晨窗外风景绝佳,更在价格上比对岸的边城镇便宜,唯二的不足就是坐不到船时要自己绕行十多分钟到对岸;镇上的饭馆也比较少,建议尽量在边城镇解决吃饭。

总结此次到边城的路线真是教训深刻,走了好一段弯路。同时因为天气不好取消了梵净山行程,结果从乘坐高铁先到重庆 ,玩了重庆再坐绿皮车近6个小时方抵达秀山 ,在汽车总站我才问清楚铜仁有巴士来往 秀山 ,秀山也有很多车次去往 重庆市。在往边城的中巴上碰到两个热情的女孩,强推了诸如阴历逢五逢十老街赶集,当地名胜川河盖,又指点去哪里拼车等等。后来在客栈的床头看到了秀山的风景介绍,形容川河盖是 中国 的桌山,这次没有机会了,希望再访小镇时一定见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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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