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左宗棠收复新疆》纪录片 怀左公家国大义

◇李辉

当纪录片《左宗棠收复新疆》的片头音乐响起，屏幕上出现那片广袤苍茫的西北大地时，我握着遥控器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作为一名湖南人，左宗棠于我而言，是三湘大地的同乡先辈，是儿时听长辈念叨的 “抬棺西征英雄”，更是刻在湖湘子弟血脉里的精神坐标。而就在两个月前，我刚带着上小学的儿子去长沙县跳马镇的左宗棠墓祭拜，此刻再看纪录片，那些历史画面与墓前的苍松翠柏、手中《狂澜之下，左宗棠的十张面孔》的书页，交织成一场跨越百年的精神对话。

纪录片开篇便将镜头对准了 19 世纪 70 年代的中国西北：阿古柏势力盘踞南疆，沙俄强占伊犁，千里戈壁上狼烟四起，百姓流离失所。看到这里，我不禁想起在左公墓前，儿子指着碑文问 “这位爷爷为什么是英雄”时，我由于近期一直在翻看《狂澜之下，左宗棠的十张面孔》，对于左宗棠的生平事迹和丰功伟绩了然于胸，于是我给儿子慢慢讲左宗棠如何从一个湘阴耕读治学落第举人，到抬棺西征收复新疆、再到督办福建军务巩固海防，这一个个故事，听得儿子一个劲地称呼“左爷爷真是大英雄”，自觉地跟着我在那里跪拜。

纪录片里，演员还原了左宗棠抬棺出征的场景：兰州城外，湘军将士列阵待发，一口黑漆棺材被抬在队伍前方，左宗棠身着戎装，白发在风沙中飘动，他对着将士们高声喊道：“今日西行，非以战胜为荣，而以守土为责！不收复新疆，我左宗棠绝不东归！” 看到这一幕，我眼眶发热，仿佛又回到了左公墓前 —— 那天我蹲在儿子身边，指着书中的插图，给他讲左宗棠如何在兰州创办制造局，改良劈山炮、来复枪；如何推行“屯田实边”，让士兵在行军途中开垦荒地，种下青稞与玉米，解决粮草难题。儿子当时瞪大了眼睛，小手摸着书中左公的画像，轻声说：“左爷爷好厉害，带着棺材去打仗，一定很想保护国家吧？”

随着纪录片的推进，清军收复新疆的战役画面逐一展开：攻克乌鲁木齐时，将士们顶着零下二十多度的严寒，在雪地里挖战壕、架火炮；翻越天山时，队伍在陡峭的山路上艰难前行，不少士兵因缺氧晕倒，却没人退缩；收复达坂城的战斗中，清军深夜突袭，火光映红了夜空，最终击溃敌军。这些场景，与《晚清名将左宗棠全传》里的细节相互印证 —— 书中写道，左宗棠在指挥战役时，常常彻夜不眠，对着地图推演战术，甚至亲自到前线视察阵地，将士们见主帅如此，无不奋勇争先。我想起在墓地时，曾给儿子算了一笔账：“左爷爷收复的新疆，有一百六十多万平方公里，相当于三个湖南省那么大。如果没有他，我们可能再也看不到天山的雪莲、喀纳斯的湖水了。” 儿子似懂非懂，口中却在不断地复述这句话。

纪录片中最让我触动的，不是激烈的战斗场面，而是左宗棠收复新疆后，在当地推行的民生举措：他下令修建“坎儿井”，引天山雪水灌溉农田，让荒芜的戈壁长出了小麦与棉花；他派人从湖南运来桑苗，教百姓养蚕缫丝；他还倡导植树造林，从兰州到新疆的驿道旁，种下了千万棵杨柳，后人称之为“左公柳”。镜头扫过如今依然挺立的左公柳，树皮斑驳，枝叶却依旧繁茂，就像《狂澜之下，左宗棠的十张面孔》里写道：“左公治疆，不只在军事，更在民生。他要的不是一时的收复，而是长久的安宁。”在左公墓前，我也给儿子讲起左公柳的故事，告诉他：“这些柳树就像左爷爷的化身，一直守护着西北大地，也守护着我们的祖国。”

纪录片结尾，镜头从新疆的壮美风光切换到北京故宫的史料馆，展柜里陈列着左宗棠当年的奏折原件，上面的字迹虽已泛黄，却依旧力透纸背。这时，儿子凑到我身边，指着屏幕问：“爸爸，左爷爷最后成功了吗？他回到家乡了吗？”我抱着他，翻开《狂澜之下，左宗棠的十张面孔》的最后一页，给他念书中的记载：“光绪七年，左宗棠收复伊犁，新疆全境平定。晚年他虽远离家乡，却始终牵挂湖南，曾捐钱修建家乡的书院，资助贫困学子。”我还告诉他，左公去世后，归葬长沙，就是我们去的那片苍松翠柏间。儿子听完，轻轻摸了摸我的手背，说：“以后我们还去看看左爷爷吧，我想再听他的故事。”

关掉纪录片，窗外的夜色渐浓，我再次翻开《狂澜之下，左宗棠的十张面孔》，扉页上“身无半亩，心忧天下”的对联映入眼帘。作为湖南人，我为有这样的先辈而自豪；作为父亲，我庆幸能通过纪录片、书籍与墓地之行，把左公的精神传递给儿子。左公收复的不仅是一片疆土，其中体现的更是一种“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家国情怀。这种情怀，会像左公柳一样，在我们心中生根发芽，代代相传。

一审：刘慧

二审：梁墨源

三审：刘光辉

责编：梁墨源

来源：湘阴县融媒体中心